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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息侯是在骗咱们?”
她也摸不清他的念,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少顷后,才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兴许是发现了我真的是个疯女人,没了兴趣,想尽快打发了,也说不定”。
婵娟没接话,只是小心地打量她的神色,心话息侯若真是厌了,又怎么会没日没夜地照顾呢。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透了。
酉时一到,她就开始留意着卧房外的动静,越临近他下值的时间,她心里就越是不安。
不一会儿,有人隔着门帘喊了一声“夫人”。
是景行的声音。
她跟婵娟对视一眼,暗示婵娟过去瞧瞧。
婵娟点,走到门口,掀开门帘出去,跟景行在廊庑下说了几句话,又回来。
她故作镇定,端坐在矮榻上。婵娟来回话,却只说景行是来问她晚膳想吃什么的。
“还以为景事是来回息侯今夜不回了呢”
婵娟这句话一下点中她的心事,她倏地瞅了一眼婵娟,看出婵娟是随口说的,才暗暗松口气。
“小姐,晚上您想要吃点什么?”婵娟又问了一遍。
她回,“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办罢”,心不在焉的。
吃罢了晚饭,她又躺下,说要小憩一会儿。
她醒过来了,婵娟心里也松缓了,趁着她歇着,便坐在榻前,打她没弄完的络子。
没想到,一闭眼,她就睡着了。
睡梦里,她一下子睁眼,坐了起来。环顾了下四周,帷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她不禁又开始怀疑,昨天的一切是在梦。
“小姐,您醒了”,婵娟擎着油灯,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今日觉得好些了么?”
原来真的不是梦。
“我睡着了?”
“是啊”,婵娟把油灯搁在案几上。
她瞧见了案几上摆着的补品,又问:“有人来过了?”
婵娟将床帐挂起,点了点,说:“息侯昨夜回来了,过来看了看您,不过您正睡着,息侯放下补品就走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瞧天色,快到五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