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你的生意都是这样谈的吗？”

        砂金：“不尽然。但这也是一种手段。”

        拉帝奥住砂金致的下巴，盯着看了许久，砂金的眼中依然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或者说，他把所有真情实感都藏得相当好，眼中甚至出一些跃跃试，以及一定程度的挑衅。

        良久，拉帝奥松开了他：“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砂金：“你会有的。”

        第三轮，庄家明牌为A，另一张牌暂未亮出。闲家牌为K和6，拉帝奥直接双指敲桌要牌，抽取一张6，共计22点，爆牌，最终庄家胜。

        砂金颇有兴致地玩味：“很敢赌嘛拉帝奥教授。抛弃概率论的感觉是不是刺激得无以复加？如果你选择忽略我手上的A，你还有机会获胜。但只有这种心加速的感觉，才是真正的‘赌’，对吧？”

        砂金再一次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既然上一轮的获胜方没有对这方面的要求，那么这一轮我来。”他勾手扣进腰间，慢条斯理地将带从袢中穿出。

        空气中安静到只剩下衣料的窸窸窣窣声。砂金没急着解下子，先坐在了拉帝奥上，勾人的眼神会令心志不坚的人迅速沉沦，他前桃形的窗口会使别有图谋的人失去理智，被他带动着完成一系列动作，将这张赌桌作为床榻，将所有筹码拍到地上，对他的全进行侵略，最后在极致望的吐而出中也将一切秘密毫无保留地交代。

        但拉帝奥只是锁起了眉。像是在思考该拿他如何是好。

        砂金：“作为这一轮的获胜方，我要求——”他把尾音拉得极长，就在拉帝奥思考他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时，砂金语调一转，“这份合同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首先，公司不可能直接资助珀耳福涅Ⅱ号，我要求保留我的方式。其次，拉帝奥教授，你需要亲自去开化那些愚民，让他们知晓真理的价值；这可是你千辛万苦为他们争取来的。第三，我们需要讨论一下资助之后的收益问题；成材的人固然有更高贵的价值，但那些无法开化的愚民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成为工人。成本是很……”

        拉帝奥难得地打断了砂金的话。“首先，一个回合之内，你提了三条修改意见。其次，我要纠正你对于‘愚钝’的看法。愚者不是因为智力低下而愚钝，学业再好的人也会因为失去了自由思考的能力而变得顽愚。比起麻木不仁的学者，我更欣赏渴求知识的‘愚民’。”

        又在拿话刺他了。

        闻言，砂金轻声一笑，随意地“嗯”了一声。

        赌桌逐渐变得不那么规范起来，砂金就跨坐在拉帝奥的上开始摸牌，庄家明牌为3，闲家的两张牌各是6和9。

        拉帝奥也不跟他客气，在他口的桃心上方双指敲击要牌，砂金便在他上略略转，又抽出一张牌，递给拉帝奥，示意他自己翻开。

        “按概率来说，目前你似乎更应该稳妥一些，庄家很容易爆牌。想要翻出6及以下，大概是45％的概率，有趣的选择。”砂金的指尖蹭上拉帝奥手中的牌，翻过了一个角——竟是一张5。此时闲家总点数20，几乎可以宣判这一场的胜利。

        拉帝奥挑了一下眉。带着方块5从砂金的口划过，示意停牌。

        砂金拍手：“好，那就看看我手上的牌了。”他翻过另一张——是A。庄家点数记为4或14，继续拿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