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于是当陈胜男和吴子笑理好被暴揍的醉酒男,再来到这件休息室的时候,见到的又是一名酒鬼。
这位醉酒男趴在桌上,手里已经不屑于拿着小酒杯浅啜,而是豪放十足地搂着醒酒在狂饮。撒出的芳香酒过他天鹅般的脖颈,洇白色的衣衫,好一张酒鬼烂醉图。
两位秘书合伙把他搬到床上,男人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他们没去多听,毕竟不用想也知蔺观川嘴里的话。
“橙橙……”他呢喃着,伸手抓住了秘书的衣角,问:“我的橙橙呢?你看见她了吗?她有想我吗?”
“诶诶撒手撒手,老板您行行好,我上把她叫来,啊,我发誓没骗你……求你撒手别拧我肉了!”吴子笑?着自己的手背,被他扭得脸都狰狞。
他苦着个脸求救,直到陈胜男面无表情拨通了许飒的电话,蔺观川才满意地放开了男人。
自己喝得烂醉,强行把她叫来,影响她的工作。
这就是他所谓的,“给她的惩罚”。
再在乎工作又怎么样呢?她不还是会来见见“商场失意又要赚钱养家所以不得不陪酒”的自己吗?按橙橙心的个,她一定会来。
他不还是比工作重要么。
得了意料之中肯定答复的男人立变得乖巧,他老老实实地睡觉,只苦了吴子笑还要为自家上司打扮,认真伪造出一副“我家老板洁自好冰清玉洁从不出轨”的美好假象。
可洗子的工作还没过半,吴子笑就被他的财神爷给打了出来。
声泪俱下控诉了醉酒男人的恶行,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吴子笑在门外钳着陈胜男的手,“我没开玩笑!他疯了,睡着觉还打我!”
床里的男人埋在雪色的世界里,在光下肤白得发亮,鼻梁高,眼角隐有红痕,怎么看都是天使般无辜的纯洁。
可陈胜男却锐地捕捉到了枕上的痕迹,一针见血地指出:“人没疯,他噩梦了。”
这个男人只是看着成熟而已。
实则内里像小孩,像疯狗。不优雅,还野蛮。
噩梦打人这种事的确少见,但如果主角是蔺观川,那就倒也合理。
醉了酒,在梦里暴本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可看老板哭倒真是种奇异的验。
两人合力,强行为他抹去了不该有的气味,只留下了重的酒气,又给他了点香水,他们累得半死,在床边望着梦呓的蔺观川。
男人就和梦游似地,扔了枕又扯了床单,偏偏这样还没醒,仍旧哭喊着写黏在一起的梦话,两位秘书唯一能分辨的就是“橙橙”。
原因无他,蔺观川醉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有这句是回回都要说的,他们早就惯了。
两人看他嚎啕大哭,像个等不到家长来接的小孩子胡闹一气,想要些什么来换取老板的奖金也无可奈何。
到了后面,还是陈胜男去车里摸了件许飒穿过的外套给他抱着,男人就和挨了一榔般立刻安静多了,只是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喊着“橙橙”。
按铯原子钟算法,是几个小时。可按蔺观川主观看法,一定是过了几万年那么久远,苦得他再也无法忍受。
终于有人推门而入,而他就像提前知她来地醒了,又迫不及待地睁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