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讨好的笑，这样他在转过看我的时候，心情也许会好点。但是他没有转过看我。

        走到落地窗边，拨了拨窗帘，冰冷的空气让我突然打了个寒颤。原来，外面已经这么亮了啊。

        转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并没带过来。只好抬看酒店的时钟，这种指针时钟，我一直读得很吃力，不明白为什么21世纪了，还要保留这么古老的始终款式，为什么不把全世界的时钟都换成电子表。

        “啊～已经是下午了啊。”终于读出时间的我，没忍住惊呼出声，好像又吵到他了。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吃药？”他终于将视线转移到我上，“早上的药，我给你喂过了，吃一份就行，不吃药，死掉的话，没人你。”

        我木讷的点，才发现自己口腔里那一种苦涩的味，始终弥漫。

        “吃完药，我们就回家吧。我会收拾干净的，血迹。”

        “那是当然。”他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不去看我。

        咽下药物的声音，像是溺水。

        “下次这种事之前，征求我的同意。”

        不知是不是幻觉，我好像听到モモチ说了这样一句。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这样的事情，是我错了。

        因为他不想再看那些恶心的血迹，所以我先回家了。床单什么的，都只能丢掉了。床垫侧边的血迹实在是不干净，但是换了床单倒也看不太出来。地板上隙间的血迹实在是不干净，昨天给モモチ准备的便当已经腐败，只能倒掉。

        我拿起钥匙，出门去买一块地毯吧。

        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围绕着我，我不知是不是所有失血休克的人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我想打起神来，但是实在不到。所以看不出モモチ会喜欢哪种地毯，只能随手拿起一块摸起来比较舒适的。

        回家的时候，刚把钥匙抵入门锁，モモチ就来给我开了门。

        “你回来了。”我对着他笑，有气无力的笑。

        他突然抱住我，抱得很紧。

        意识就像是厨房里的霉菌，被风得七零八落，又聚集在一起，重新生长。

        他上总是有甜腻的香水味，如果这味在别人上，我会觉得恶心的想吐，但是在他上，就很好闻，像是罂粟。

        就在我贪婪的，食这罂粟花的时候，他松开了我。腹被猛地击打，那一恶心的感觉重新漫上食。毒的人都会这样的，我也是这样。

        “你跑去哪里了？”他皱着眉质问。

        他怎么一直皱着眉啊，也是，是我给他添麻烦了，他对我没有好脸色，再正常不过。

        我看了看掉落在地面上的地毯：“我去买这个了。对不起。”

        “叫你回来收拾，收拾的时候就不知看信息吗？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发消息向我汇报吗？如果手机不会用的话，就不要用了。”他拿出我挎包里的智能手机，然后走到阳台上，随意的丢了　　出去。

        “高空抛物，很危险。”我捂着肚子，用虚弱的声音，试图阻止他。

        他用脚尖对准我捂着肚子的手，又踹了两下。

        从疼痛中撑起子，把地毯铺好。我又想睡觉了。

        “巡演，还没有结束。”他看着跪在地上铺地毯的我，用手摸了摸后颈，“啧，公司那边临时加了一场针对粉丝的特别活动。我得去排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