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仰,将余下的小半碗姜汤饮尽,放下碗,托起孟清和的下巴,直接哺了进去。
“伯爷早年应受过外伤,虽有良药,可惜没能完全养好。”
沈瑄拿着碗,看着怀里这位,表情似有些无奈,又似觉得有趣。
良医放下药箱,先用布巾手,待手指回,才走到榻边,牵出孟清和的手,为他诊脉。
沈瑄将孟清和抱紧了些,拇指过孟清和的嘴角,--印上他的额,“还有些热,良医稍后就到。”
半晌,了一下孟清和的耳垂,俯蹭了一下他的脸颊,开口想咬,却舍不得用力,终究是自己看上的,无论如何也只能认了。
孟十二郎瞬间入眠,定国公默然无语。
“不敢。”
瓷碗的边沿碰到边,辛辣的味刺鼻。孟清和皱眉,下意识想推开,手却始终举不起来。
接下来的事,孟清和全都不知了。疲惫和困倦一同拉扯着他,将他引入了黑甜香。
伯府的良医是赵院判推荐,医术极佳,对孟清和的情况也十分了解,叹息一声,“伯爷还是过于---劳-了。长此以往怕是于寿数有碍。”
“无碍。”
明明没多少力气,这个动作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被撑起,掌心覆上脸颊,指腹上带着薄茧,孟清和不由得蹭了一下。
“先别睡。”
屋外风雨交加,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老夫自当尽力。”
认定
“哦。”
“恩。”
国公爷的力气不是孟伯爷能比,挣了两下,仍旧被扳过了肩膀。
他想睁开眼或是坐起来,眼却似有千斤重,四肢-发-,使不出一丝力气。
“十二郎。”
良医的表情不复轻松,换了另一只手腕再诊,抚着胡须的手顿住了。
和依旧昏沉。
姜汤发挥了作用,孟清和不再那么难受,靠在沈瑄怀里,不打嚏,倒是打起了哈欠。
良医到时,孟清和正盖着棉被在塌上呼呼大睡。一清爽的沈瑄守在榻边,手中翻着都事送来的公文。
沈瑄放下公文,看向良医,“不是着凉?”
斟酌片刻,良医才:“国公爷,伯爷底子薄,恐会引发暗疾。老夫写个方子,先服上两剂,待热度退下去,方可慢慢调养。”
“还请良医多费心。”
“等良医诊脉。”
边的气息却热得要将人化。
沈瑄颔首,“麻烦良医了。”
“十二郎。”
用尽全力,眼前仍像是拢着一层薄雾。
姜汤很辣。
姜汤沿着嘴角落,孟清和眉皱得更紧,干脆转,埋进了沈瑄的怀里,死活不出来。
良医行礼,“国公爷。”
“暗疾?”
本就着了凉,继续这样可不成。
“……”
孟清和的更晕了,费力睁开眼,抓住沈瑄的手腕,“会染给你……”
送走良医,沈瑄无心再看公文,坐到榻边,凝视许久,突然将人抱进了怀中,力气越来越大。
良医写好方子,交代药童亲自熬药,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