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著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

“陛下发了疯，他只想随你去死，要不是我们连同太子让他喝下忘忧汤让他忘却对你的记忆，也许……也许那时候，他就不顾一切地跟著你去了……”

在季莲泣不成声的啜泣中，念砚震惊了。

“那都是陛下为了得到你。但那时候，我们虽然担心，却没有绝望，因为陛下终於将魔教连起，除去了熵阂皇朝多年来的一块心病。但後来……我们发现，我们太天真了，当我们得知你已被大火烧死的时候，都送了一口气，完全没想到……”季莲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地发不出声……

“这难是我的错吗？因为他，我失去了什麽你明白吗，那些对我有多重要你知吗？”为什麽要指责他，他没有错，他所失去的东西远比那些重要。

也许真的是累了，季莲就没再说什麽。没过多久，她的呼渐渐平稳了下来，显然是睡著了。

可是季莲的话却在念砚的心里下了一块大石。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听了季莲的话

“说不上，总觉得，现在的陛下，没了你不行。不要再恨陛下，除了权利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什麽，他放弃的也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可他还是想起了你！你知吗，即使是无药可解的忘忧汤也无法阻止他对你的思念。要不是我们已经查出你没死，他几乎又要万念俱灰！”

冷笑著说，念砚只觉得好笑，难那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不过，看见你，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陛下为什麽会爱上你。站在陛下边，不是多麽出色的男女，都会变得黯淡无光，没有神采。只有你不会，你上的某些东西刚好弥补了陛下的不足。陛下太过夺目和暴戾，而你温柔清淡，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间的这些特质合在一起，弥补了各自上的缺点，就像锁和钥匙、剑和剑鞘般不可分割。连我都不得不说，天下再找不出像你这样的人了。”

──当时，他只是这样说，平淡的口吻里似乎没有一丝感情。

！”

“你难在夸奖我？”

多久了，半年，或是更长？如果不是柳成城，他至今都不知他还活著，并且一直在自己边，那段时间，他是怎麽想的？一定会很寂寞吧，过惯了帝王的日子，却要来当我的影子，这个人……到底在想什麽……

“於是，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皇位，放弃了他二十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只想默默地跟著你，一个不会说话的影子……”

说到这里，季莲激动了起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看著念砚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为什麽要让我知这些？那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喜欢我这个亲生儿子！为什麽事到如今你却要来责问我！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看著那焦黑的尸，突然觉得万念俱灰。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著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