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德莱？”凡妮莎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你这一百年来一直待在阿尔德莱，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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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来说我并不算加入人类阵营，在当时人魔双方殊死相搏的氛围下，人类是不可能接纳一个血族加入他们的。我在穆琳上种下血族标记，作为她的影子杀手，与莱昂一起利用血族份混入魔族内，暗杀，袭扰，刺探情报。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帮穆琳，与其他人无关。”

存在，才终于补上了之前觉得有空缺的分。

        “在战争结束后，诺伊斯假死隐退，将教廷托付给了伊凡与尤金娜，自己与穆琳一起举家迁往罗。”她很快转移了话题，将重点又放回穆琳一家上，“原本的罗城主是他们的朋友，在罗城被魔族攻陷时亡，留下年幼的孩子继承了爵位。诺伊斯一边以老师的份辅佐那位小城主镇守罗，一边以人类最强战士的余威继续震慑魔族。

        “罗是魔族通往人类世界的门，虽然封印被解除后，两族能相通的方式还有很多，但适合大规模行军的路线，只有从绝境森林阿尔德莱地区的南山口至罗这一条。如果魔族想要对人类发动全面战争，必须要先攻下罗。尽由于魔族内混乱，难免与人类产生各种摩，但守住了罗，也就断绝了双方再度爆发大规模冲突的可能。”

        “当年我与穆琳定下了约定，答应她不随意捕食无辜人类，我和莱昂生存所需的血，由她来提供。那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我与莱昂在绝境森林边缘找了个地方住下来，离罗不远，时不时就会去串门。”她往椅背上一靠，仰望向无垠的星空，“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那时候，她与诺伊斯还是执着地想要分出个高下，经常在一起比武切磋。只是跟从前在西斯时相比，他们边还多了个吵吵闹闹的血鬼，于是情况不时就会变成血鬼因为破坏了他们的比试，被她和诺伊斯联手暴揍。而最终，他们三个往往会因为打架时严重破坏公物，跪成一排被穆琳训斥。

        艾丽西娅忍不住笑了起来，波光盈盈的眼底映着西斯城变幻的霓虹，显出一片迷幻的色彩。

        艾丽西娅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发，那些作战的经历对她来说倒是无足轻重，无非就是从前在莫西手下时常干的事而已。只是这次是出于她自的意愿，边还有人陪伴，虽然境凶险，但过程却并不算难熬。

        “那样的生活宁静又隽永，就好像能永远持续下去一样。我几乎都忘了，时间，是会逝的……”

        “因为那里离我以前住的地方近而已，你不用多想。”艾丽西娅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