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动，表情一松。

        因为，师兄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这一眼，你才发现他面色很白。

终于再次有了说话的力气，你冷汗津津地抬起，一愣。

        师兄却面无表情，往后又靠了点儿，手扶着肩膀，把你推开。

        心脏猛地一，你不敢耽搁，也顾不得组织语言，把语速提到了最快：

        “筱百华是天儿，然后——然后，天注定我非要跟她对着干，她昨天来见我了，过去的事情一直顺应天发展……”

        顿了下，又慢吞吞补充，“其实，我也怕疼。”

        “师兄呜呜呜……”鼻子一酸，你哭唧唧抱上去，也不在意衣襟上的血是不是同样蹭到自己上，“你的一点点喜欢也太好了……”

        3.“师兄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当床伴嘛……”

        ——以血为契，他为你承担了痛楚。

        静静听着的男子闻言，终于抬眸，望了你一眼。

        我：这届玩家真的很勇，为了吃肉连命都不顾

        视线落在那抹殷红上，你如梦初醒，终于明白过来。

        记忆抽丝剥茧，你再次想起与字条一起翻找出来的物什——推演阵法用的罗盘，还有写符箓用的黄古纸……

        1.“不要喜欢得少一点儿……我偷偷选你，好不好？”

        基友：人生自古谁无死，爽了再说

        只是受剧情强制力影响，你一直在遗忘，一直在混淆，渐渐变得像原著描述的那样，修为低下，不学无术。

        “我可以喜欢得再少一点。”

        你忽而意识到一点。天——或者说“原著的意志”，它并不能察觉所有细节，只要重要事件遵循剧本，便不会加以干涉。

        剩下无关紧要的话语顿时卡在咙里，你咽了口唾沫，弱弱：“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无奈，再次凑过去：

        师兄恰好松开口，霜白长睫轻颤着，染了你的血，轻声，“继续。”

        忽然侧过脸去，吐出一大口血。

        有些闹别扭似的，“反正，你也不选我。”

        “师兄，我-我肯定不会害她的嘛，”的疼痛早已褪尽，你越说越激动，忽然一掌拍上床铺，“谁会为了司无涯付出那么大代价啊？！”

        师兄这一回连话也不讲了，把团成一团的被子扯吧扯吧抱入怀中，又侧过去，只留给你半张写满“快来哄我”的侧脸。

        “天……就是，那个谁，它不可能让我选你的啊……”你没什么底气地辩解。

        2.“不要无理取闹啦，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你乱糟糟说了一大通——包括自己会被剥光扔进蛇窟、被妖物凌辱，再到后来机关算尽癫狂入魔，最后被无涯君一剑穿心，结束作为恶毒女的一生。

        细细数来，才发觉在刚来到天衍宗的那段时间里，你其实也学了很多东西。

        ……而这个术法，在年少时，你曾经与师兄学过。

        暗红的血顿时染红被褥，师兄息了会儿，不甚在意地抬袖，将边的血渍拭去，“下一回，说话简洁些……”

        而自己之所以混淆对师兄和司无涯的记忆，是因为若非如此，你本就不会和司无涯结为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