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权力和金钱迷失了双眼,沉溺于无止境的望之海无法自,从涉赌到涉黄,最后竟干起毒品和军火买卖,路越走越偏,也越走越窄。
李煦清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只是没想到当年自己因为乔浠放过他,最后居然兜兜转转落在他的手里。
这是缘分,也是报应。
“我后悔了。”
李煦冷冷地说:“早在七年前,我就应该让你永远消失。”
“李煦,不要再作无谓的抵抗。”
男人的声音透着警察特有的森冷,“你已经玩完了。”
闻言,李煦扯笑了下,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泛滥,就像一个被掏空了心脏的疯子,在虚空的世界里着最后的挣扎。
“还没有结束。”
枪口着乔浠的脸颊往下,磨蹭她细细的锁骨,他双眸失魂,沙哑着嗓子,“我要和你玩最后一个游戏,赌命的游戏。”
“我陪你玩。”
此刻的邢峥不畏生死,满心满眼都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乔浠,“这是我们之间的游戏,与她无关,放她走。”
“我不会伤害她,她必须留在这里,她是这场游戏最完美的见证者。”
说完这话,他慢慢退后,调转方向,枪口朝前对准邢峥。
“游戏很简单,枪里有两颗子弹,我开枪,如果你没死,第二颗子弹就会出现在我嘴里。”
“唔唔唔!”
乔浠用力地摇,挣脱不开绳索,眼泪拼命往下掉。
邢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胆怯也不退缩,眼神无比坚定。
“邢队长,准备好了吗?”
李煦邪魅地笑,眸底的杀气在灼烧,食指在扳机上轻轻动,一点一点往里深陷...
“——砰。”
破旧的椅子应声砸地,切断的绳索也跟着落。
乔浠扔掉手心里带血的玻璃,最后用力过猛弄伤了手指,她扯下嘴里的布,顾不上十指连心的痛楚,毅然决然冲向邢峥,母鸡护小鸡般挡在他前,双臂用力张开,割伤的手心还在往下淌血。
“如果你想伤害邢峥,先从我的尸上踩过去。”
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低看了眼绳索上鲜红的血迹,再看向她那张视死如归的脸。
那一瞬间,他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勇敢砸车的小姑娘。
她堵在车前,桀骜不驯地质问他是不是弄伤邢峥的罪魁祸首。
他笑着说是,她拒不歉,临走前不忘凶巴巴的警告他一番。
李煦眉眼垂落,释然地笑了笑。
不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不他多么的情真意切,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她的选择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真心,再长的年月也抹不去心动。
这一场游戏,他输得很彻底。
*
男人面如死灰,满眼绝望地看着她,枪口忽然转回,径直对准自己的肩膀。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
李煦伸手按住受伤的左肩,满手都是血,顺势落,单跪在地上,咬紧牙关,痛苦地呻。
他艰难地抬起,额前渗出密密麻麻的碎汗,嘴角还在笑,“上次那把剪刀扎得不够深,我帮你补上了。”
乔浠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后背紧贴男人的口,那熟悉的安全感将她团团包围。
然后,李煦强撑着缓慢站起,他用沾了血的手指抹平衣服上的褶皱,枪再次上膛,枪口着口到下巴,这一次,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