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
缓缓的开门关门声过后,屋子里重归平静,似乎还没从方才的争吵里缓过神来,她僵直地坐着,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才jing1疲力尽地歪靠向桶bi。
shen子已经冷到麻木,她昏昏yu睡。
她不知dao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境遇,可她此刻什么都不想再想,只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这段日子,她实在是累了,忍得辛苦,跟他斗得也辛苦,就这样罢,就这样罢。
“阿衡的所有我都喜欢”
“阿衡,你要有了太子,地位才能稳固”
“从今以后,你还是你椒房殿里的皇后”
“阿衡,你要懂事”
“阿芙已有四个月的shen孕”
“阿姐别总是zuo出一付自己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nu愿意伺候夫人”
“阿衡还指望着谁来救你?”
“等我死了,阿衡拿着这些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各种声音不停地在脑子里回dang,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她蜷缩起shenti,用手使劲捂住了耳朵,那些声音却仍无孔不入,不仅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更像是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不住得痛苦哀鸣,之后就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
消息递到宦者署,已是三天以后。
争吵当日他便回了gong里,第二日是冬节,gong宴祭祀忙碌不堪。等冬节过完了,稍有松缓,景安才小心翼翼跟他说:“府里传过话来说…夫人病了”。
“病了?”
“是,像是着了风寒”,景安躬shen,谨慎回dao。
他斜靠着凭几,皱眉思索片刻,问:“找大夫看过了么?”
“找了”
他闭眼,nie了nie眉心,“那好些了么?”声音里透着疲惫。
“听说高热一直不退,已经烧了三天了”
他登时睁眼,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景安,“怎么三天了才来回禀?”
“公子前几日政务繁忙,想着等到夫人好了,再告诉公子,免得公子回不去,又挂心”,景安不紧不慢回dao。
其实,景行一早就派人送了信儿来,只是景安一直压着,不让人告诉他。
他嘴chun紧抿着,斜乜向景安,那眼神锋利到像是要杀人。
景安弓腰垂眼,敛起眸子,不与他对视,故作镇定。
他向shen边的人交代一番,又同陛下告了假,匆忙出gong回了府。
景行火烧眉mao似地等了三天,也熬了三天,终于把他给盼了回来。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他tiao下ma,就风风火火往内院去,边走边问:“怎么样了?退烧了么?”
“烧还没退”,景行紧跟着他的脚步,一同往内院赶,“前两日还有些jing1神,今日一天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他听着景行的话,脚步更快,眉tou也皱得更紧了。
景行又陆陆续续说了些其他的,“公子回gong前让人照顾夫人,可夫人不让下人进房,也不让人伺候,沉香拿进去的衣裳饭食都被夫人扔了出来,过了晌午,沉香再进去看,夫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找了大夫来,夫人不肯让大夫瞧病,也不肯吃药”
“发着高烧,又两三日水米未进,就是铁打的shen子也扛不住啊”
“可夫人毕竟shen份特殊,属下也不敢私自zuo主,只能等公子视下”
“去把韩无忌找来!”大步跨进房门前,他这样吩咐。
景行等人在房门前驻足,拱手领命。
“走走走”,景行没好气地cui促着景安往回走。
中常侍没在跟前,景安又恢复了一副悠哉乐哉的神情,满不在乎嘟囔着,“着什么急”。
待走到了前院,景行先让人去请韩无忌,又转shen教训景安,“我让你给公子传消息,你怎么回事?”
“这不是传了”,景安一屁gu坐在回廊的围栏上,一只脚踩在zhu子上。
“人命关天,岂同儿戏!”景行见景安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生气。
景安随手掐过回廊旁的一朵红梅乱揪,又望着回廊外的天空,对景行的话不zuo理会。
景行也一时无话,思量许久,小声劝景安dao:“你这样,别让公子知dao”。
景安低下tou,犹豫了犹豫,更使劲地揪烂花ban,低声愤愤dao:“公子,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七情六yu…”景行负手叹气。
景安将最后一片花ban撕碎,tiao下围栏,恨恨地说:“可咱们当初起过誓,但凡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