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是男人，见惯了，才更加怜惜夫人这样的痴情女子”

        “我背叛了夫君，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与他藕断丝连，可又不能跟他在一起，不是坏人么？”她追问。

        “夫人不喜欢梅花，那小人伺候您去泡温泉如何？”彭孺拿回梅花，插进了长案上的瓷瓶里。

        她看着窗外摇。

        ――――――

        “白拿钱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有些过意不去”，彭孺灿莲花，凑到近前，“人生在世，还是要及时行乐，要不，小人给夫人找点乐子？”

        “可看夫人提起他的神情，却不像讨厌他的样子”，彭孺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有意探听。

        “你觉得我是个坏人么？”她突然转过脸去问彭孺。

        能来到这里的女人，谁还没点故事，彭孺久经欢场，早就看破红尘，习以为常了。

        “赏雪有什么不好的，让你白拿钱，你还不乐意了？”

        等会儿再发一章，搓手

        “是吗？或许…是因为我也是个坏人啊”，她望着窗外，笑得俏。

        可这些到了她这里，却全不作数了，这让战无不胜的彭孺很是挫败，因此，更想要使出百般手段，将她拿下。

        她被彭孺的这句话逗笑了，笑了好一阵子，才转过去，神情略带感伤。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趁虚而入，彭孺锲而不舍，“要不，小人给您按一按，松松骨？”

        “什么乐子？”

        也不是好自矜夸，在控鹤馆里，彭孺虽不是数一数二的，也是叫得上名号的，模样俊秀，嘴巴够甜，子爽朗，长安城里奉承他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数。

        彭孺手指勾住她的腰间垂下的绦带，蓄低声诱惑她：“夫人心情似乎不佳，不如跟小人一同出出汗，能令夫人忘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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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孺缓缓摇，“夫人不是坏人”。

        彭孺坐到了她的旁，也笑着问：“不知夫人觉得有意思的那人是谁？”

一会儿功夫，彭孺捧着一枝带雪的红梅，走了进来，又反手关上门，将丝竹声隔绝在门外，“雪下得可真大，看来明年能有个好年景”。

        “咱们划拳喝酒如何？”彭孺又提议。

        彭孺气馁了，“夫人，那您说您想点什么？老见您喝闷酒了，今日打从进门又只在那儿赏雪”。

        复杂心绪一闪而过，她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手心里化成一滴水珠，喟叹：“他啊…是个坏人，很讨厌”。

        她笑，“跟你划拳没意思，你故意输给我，以为我瞧不出来？装得一点都不像”。

        许多人来这里是为着寻欢作乐，她来这儿，除了第一日，跟自己说了些话，之后就很少开口，间或玩玩游戏，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窗边的人纹丝未动，彭孺捧着梅花走到她的跟前邀功，“夫人，你瞧我选的这枝红梅开得多好，还带着雪呢”。

        “世间多的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夫人是太寂寞了”，彭孺抬手摸了摸她的，可惜：“让夫人独守空房的人才是坏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慢慢腾腾回首，将红梅信手接了过去，耷拉着眼端详了端详，懒洋洋：“好看么？”

        她仍是摇。

        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女人不就那么点事儿。

        “痴情女子负心汉，你不也是男人，那你是什么？”她好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