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是林望卿妾室侍女不错,但小公子却是她与林望卿所生,他当夜水情缘,她的主子便顺手推舟,来个移花接木,把她的孩子夺了去。
“如今他们要弃你而去,”青芜突然压低声音,眼神变得锐利,“他们找上门来了,说将来要立我儿皇帝......”
熟悉的窒息感让林望卿不由得一僵,“你疯了,他只是个痴儿!”
“你若还有半分父亲的责任感,就该为他好好想想,”青芜突然低声哀求:“我一介妇孺,哪里懂这些?他们这么厉害,能混进郡王府里来!说到底,那吴公子不也找过你吗?为何你不能听他的?”
“你!”林望卿又惊又怕,“你怎知......”
“他们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不能只顾着你富贵,不孩子!”青芜掐着林望卿的脖子,让他看在一旁熟睡的孩子,“你在中,陛下也爱你,你帮他们事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何不答应他们?”
“这......”林望卿有口难言,李钰的爱虚无缥缈,只是给别人看的,哪有她说的这样轻易?
“你若有意,便去寻吴公子说,说你愿意为他事......”青芜拽住林望卿的袖子,苦苦哀求,“就当是给你自己,顺给孩子一条活路?你也不想一辈子待在后埋没姓名对不对?”
林望卿看看青芜,又看看一旁熟睡的李从基,犹豫地点了点,“兹事大,后中,也唯有他可以依靠。”
青芜这才放下心来。
李钰在窗后听得真切,心里早有预料,她若不是有意放松,否则区区一个郡王府,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叫人混进去。
“如今,背黑锅的人有了。看他们能到什么程度。”李钰摸了摸尾指的玉扳指,低声笑了笑。
中秋刚过,因着李钰子重,今年的中秋宴会并未大办,只是照例赏了节礼。
到八月二十日这天,李钰便觉得子不大爽利,庞紫芙把了把脉,皱紧了眉,连忙吩咐下面的产婆预备着,说怕是要生。
李钰起初还不当一回事,只过了两晚,她在睡梦中痛醒,一醒来便觉得下一抽一抽的痛,回过神来,发现间已经了一片。
她连忙摇铃叫人来,生产空隙,她强撑着下了诏书,命四品以上官员携妻眷即刻入。
“薛夫人......”薛佩的母亲……李钰看向长安,“你亲自去请,务必要让她进来!”
李钰这边消息堵得密不透风,谁去打听都打听不出任何消息。
连接议政的文德殿与李钰寝的凝晖殿已经熙熙攘攘聚集了许多人,各路亲从官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看着吓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