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笑得很欠抽:“你再不出去,那小子就真把她掳走了。”
“他要掳走,我拦不住,三哥你也拦不住。”长琴战神级别的实力,曜华还是很认可的。
“那可如何是好?”曜静出为难的样子来。
“她不是阿莠,我也不是三哥。”那厢长琴已经在解雉七的衣带,曜华嗤笑一声,转离去,“我并不意让她只能仰仗我的鼻息苟活。”他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上旁的气息,不过雉七老这麽跟着他,元神不知几时才能修补好。三哥弯弯绕绕的心思太多,他才不信三哥会对雉七尽心尽力。长琴在此时倒成了最佳人选,曜华一点都不担心雉七在他受什麽委屈。待他跟她都恢复一些,再接回来也是一样。
曜静只能说他理解小九的想法,但不能接受。既然是自己的东西,自然不容旁人觊觎,它们自翅膀了飞到别去的可能也是要杜绝的。
长琴知曜华看着,那又如何?他一点都不介意,甚至乐於在曜华面前显示他与炎君的亲密。只是雉七浑得跟火烧一样,分明被那“久旱逢甘霖”弄得备受煎熬,却不知为何死死抓着衣领,不肯让他碰。
在雉七模模糊糊地将“曜华”两个字叫出来时,长琴才知了那缘由。他抬看着曜华离去的影,潋灩的目光瞬间变得怨愤。
长琴没有曜华那麽显赫的出生,若是没有炎君,他g"/>本活不下来。年少时因为有炎君,所以毫无所觉。直到炎君也离他而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所有,只能去争,去夺,才换来今天所有。
大概只有生来就拥有一切,才会对谁都这麽笃定吧?长琴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了解曜华的想法。
桃花眼中的雾气霎时退得一干二净,代以冰冷目光,让雉七不由得顺着望过去:“……”
那个背影,她没有看过几次,可是莫名地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为什麽走开,没有发现她吗?
长琴被猝不及防地推开,看着她蹿向曜华,目光一颤,雉七便定了在原地。
一阵风过,温热从後覆上,黑色袍袖挡住雉七的视线。清雅的声线带了几丝慌乱:“不要去!”
看不见了!又动弹不得,雉七又急又慌,只能着急地大叫:“……”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没有时间去想自己被了什麽,只能瞪着黑色衣料干着急。
直到曜华离开好长一段时间,长琴才松了口气,把她转过来对着自己:“来,让我看看……”
雉七忿忿地瞪着他。
愤怒、嫉妒、不甘,更多的是寂寥,像遍地黄沙被劲风过,遮空蔽日。他们情深意重,同甘共苦,与他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