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力有多大
被绑的一夜,陈浩南曾在和太子对话中透可疑,太子问他目的,他说他只要一个,小结巴也说漏嘴过,她说陈浩南是有目的的
在这一霎,江娴醒悟了,陈浩南所指的那一个目的,是要用她胁迫乌鸦束手就擒
可是,她靠自己逃出来了,她本不在陈浩南手里,乌鸦为什么平白无故相信,他们这种血雨腥风里爬出来的人,最懂江湖套路,也最圆明,就算是要救肉票,不也应该先探好风声,确保万无一失吗
她又在用俗套的方式思考了,也不怪她,她被惊怖冲昏脑,忘却了一些事情,也忽略了一些因素
她忘记自己在他心里地位有多高,也不知失踪这几天里,他是怎么过的,他太绝望,以至于碰到一点希望,都要拼命抓住
周围逐渐出现声音,窃窃的议论,惊异的打量,没有人出出格举动,连探讨都是耳语,有关此事的两大社团无人不知晓,再加上江娴的举动,谁也不敢过多表现
江娴在众说纷纭中僵站着,面容血色尽失,时间一秒一秒在她混沌的大脑逝,往事却犹如涨海水,迅猛的吞没理智,亦幻亦真中,她仿佛又看清那张凌厉刚毅的脸,飞扬的金棕色长发,那是曾经使她魂牵梦绕整整五年的音容,是她用尽千方百计也要跟的男人,可后来是怎么了,得到就不珍惜了吗,那么小一件事,怎么就值得她丧心病狂,况且他的初衷还是为她
闷在咙的苦涩快要满出,她强制着不掉眼泪,这种关,把眼哭瞎了又有什么用
她该的,是去弥补,是去为自己的盲目行为负责
再醒神,她绊着趔趄推开挡路的人,如同缺氧很久的鱼儿,拼死逃向海洋
她闯出餐厅,可脚忽然停下
她该去哪,她该怎么
街仍然熙攘,没人在乎打着寒战的她,路人从虹灯源来,又在尽消失
她牙都在发抖,脚得像泥巴,放眼街市,她的心底防线更艰难,糊了层血痂的止不住磕碰
她在何去何从间拉扯,该去联络东星吗,又或是怎么样
远方的高楼是畅的灯海,建筑点缀星光,宣告华然的盛世,这角度不好,加上天色沉了,若是晴朗晌午,必能看见海与天的分明界线
银色月光似飞驰利箭,刺入江娴雾蒙双眼,心脏骤然的咯噔一惊醒她,半秒的刹那,她仓皇奔向路,正好有辆计程车在等客
她飞速坐进,咣一声合门“往尖东开,到附近我来指路”
是的,今朝乌鸦被俘,整个香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只剩靓坤
车子动了,她眼垂下,隐埋潋滟猩红,按理说该联系笑面虎,那样她能知起因经过,也能商量出来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