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川的眉猛地皱起，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的拳微微发颤，但依然维持着冷静：“你在胡说什么？”

        叶彪禹轻蔑一笑，靠的更近，低凑到沈雨川耳边，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愿意――”他顿了顿，嗓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恶意，“把屁给我玩玩，我可以让你在我这儿‘赚’点钱。放心，我会很大方的，说不定能帮你家渡过难关呢。”

        这一句话，让沈雨川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他看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手机，耳边似乎还回着叶彪禹那轻佻而恶劣的声音。父亲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敲打着他心里那弦。

        他说完，朝沈雨川挥了挥手，转离开阳台，走进寝室，脚步懒散得像是这场对话本无关紧要。

        他接起电话，“爸？”声音有些沙哑。

低笑了起来。他掐灭手中的烟，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中透出一丝无赖的意味：“那又怎样呢？雨川，你这么聪明，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没事，老病了，别担心。”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语气依然尽力保持镇定，“雨川，你在学校怎么样？别分心，家里的事……我会扛着。”

        叶彪禹被推得踉跄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邪气。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依旧轻松：“怎么，这就生气了？雨川，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不过嘛，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沈雨川的拳微微攥紧，声音冷得像是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了，爸。”沈雨川深一口气，语气坚定，“你放心，

        听着父亲虚弱的声音，沈雨川的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知父亲在骗他，家里的情况他很清楚――企业陷入困境，债务缠，父亲状况每况愈下，却还是咬牙扛着一切。

        走出阳台门前，他回过，对着沈雨川，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沈雨川，你可想清楚了。只要你顺从老子，老子就给你大抱，你家也能跟着你沾点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沉寂。沈雨川深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父亲的号码。

        电话那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父亲轻轻的一声叹息：“雨川，你能懂事，我很欣。但你要记住，咱们沈家的人，骨是的，靠自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别让人看扁了，知吗？”

        “别装了。”叶彪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歪了歪，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调侃，“你家那点事儿，我怎么可能不知？奢侈品生意不下去了，债压得不过气来吧？嗯？啧啧，听说你爸病得也重，三个月进了九次医院，这医疗费也不好解决吧？”

        而沈雨川站在阳台上，双拳紧握，口剧烈起伏。他的愤怒与屈辱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烈焰在腔里燃烧，却被理智强行压制。他闭了闭眼，深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爸，你不用撑。”沈雨川声音低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也可以分担。”

        沈雨川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一般。他猛地推开叶彪禹，眼中是藏不住的愤怒和厌恶，声音低沉而冷冽：“叶彪禹，你给我！”

        电话那传来父亲熟悉却显得异常虚弱的声音：“雨川，是我。”父亲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勉强，每说几个字便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咳嗽。

        叶彪禹看着沈雨川，嘴角扬起一个邪气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阴冷。他倾靠的近了一些，口气呼在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带着讥讽：“雨川，你知吗？我其实佩服你的，明明家里都快撑不下去了，还能装得这么冷静，有意思的。”

        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雨，他突然感到室内热的有些闷。他推开窗，冷风夹杂着雨丝从窗外进来，这样星星点点的沁凉却无法平息他腔里燃烧的烈焰。他的双拳紧握，指节泛白，眉紧皱，眼中满是愤怒和屈辱。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那冲动冲破理智的堤坝。

        沈雨川的心猛猛下坠，眼神更加冰冷：“叶彪禹，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能够感觉到，眼前人像是毒蝎一样，正亮起他闪着冰凉光芒的毒钩，向他发起着进攻。

        “爸，你怎么了？”沈雨川的愤怒瞬间被担忧取代，他紧握手机，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