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顺利刊登在杂志上,她也就这么正式走上了创作之路。
几木拱进去,火势很快大了不少,锅里的水开始冒热气。
沈曼宁脑海中闪过几光影,想起零星的几件事。
山林里的天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万物,把她院里的几株花打得零零落落。
她决定给自己找点事,首先先烧一锅热水洗澡。
直到她把煤油灯照到西边的一角,才映照出一抹纤长的人影。
水开了,沈曼宁用水瓢把水盛进木桶里,提到旁边的卫生间。提了三桶后她觉得够了,于是开始加冷水。
“呼……”沈曼宁发出一声喟叹,挨着盆的边沿阖上眼闭目养神。
“谁?”沈曼宁蓦然睁开眼,草草干,拿起放在一边的睡裙匆匆往上套。
绿的金属水龙“哗哗”地出冷水,把雨声覆盖,直到她拧紧了水龙,脱了衣服躺进木制的浴盆里。
就在此时那影缓缓转过,借着煤油灯昏黄的烛光,她看到了一张森白的人脸。
她在想河水是否漫过了芦苇,那纤细而茂密的枝杆是否真的能缠住人……
她一个人循声而去,看到了大片的芦苇,一细瘦的长杆整齐立在水面,洁白的芦花在风中飘,遮住了前方的视野。
“咿呀”的一推门声,打破了她的想象。
院里太黑了,哪怕卫生间有灯都不足以让她看清这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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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泥土的气味被带到空中,混着雨水的酸味,不算清新。
一周前,沈曼宁跟刘婶她们去地里挖番薯,远远听到水声,询问下才知村庄西边有一条河,只是村里家家都打有井,平时很少过去。
雨渐渐小了,雨水顺着屋檐落至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好似时钟在走。
好和。
她在上大学时就开始写作,女作是一篇名为《芦苇》的短篇小说,写的是一名盲妇从芦苇里救起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女婴,把她抚养长大的故事。
有人在那里……
沈曼宁不知自己哪来的灵感,甚至不记得她曾到看过大片的芦苇,就这么把故事写了出来。
沈曼宁给自己烤了烤手,心想这雨说大就大,都没给自己换灯泡的机会。
穿好衣服,她提着一盏煤油灯走了出去,一脸警觉:“是谁在外边……”
“我可以进来吗?”
沈曼宁想起刘婶不久前的提醒,顿时脑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