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晞西听见了，侧看向欧阳轩，两个吃瓜群众默契一笑。

        *

        他没吱声，不想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抬脚刚跨上一个台阶，她夹带哭腔的质问声直击他的耳。

        脚下动作停顿一秒，他继续前进。

        他侧看她，语调平静得近乎残忍，“我不喜欢聊天，更不喜欢和你聊天。”

        欧阳轩皱眉思索她的话，疑惑地问，“哪次？”

        林有佳怔住，眸光定定地看着他，倏地咧嘴笑，笑得几分荒唐。

        她双颊绯红，似乎喝了不少酒，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尾辫此时松散下来，细发丝被窗外的风起，遮盖混浊不清的眼睛。

        赵晞西抿了口酒，“苏打水。”

        *

        “我出去买绿茶，你们喝点什么？”欧阳轩问。

        “欧阳轩。”她在后叫住他。

        第二次是去年春天，她在电话里和父母大吵一架，独自跑到教学楼的楼放声大哭，没想到欧阳轩居然也在，他先是面无表情地从她前经过，几秒后，他绕了回来，递来一包纸巾。

        林有佳喝了很多酒，她想把自己灌醉，她渴望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或许只有这样才有勇气说出那些埋在心底的话。

        她自诩是个高傲的人，不学习还是家世都能轻松压人一，可少有的几次不堪恰好都被欧阳轩撞见。

        林有佳紧咬住下，字里行间出一丝忧伤，“你能陪我聊会儿天吗？”

        夏芙心两杯酒下肚立热发晕，再想端杯时被欧阳轩拦住，他板着脸严肃地说，“你小心我跟靖哥告状。”

        恋爱的腐臭气，简直羡煞旁人。

        第一次是在高一，那次她月考退步很大，父母当着老师的面给了她一记耳光，刚好被前来送卷子的欧阳轩看见，她本以为他会趁机撕开她的伪装，可他却守口如瓶，什么都没说。

        “高考前一天，我听老师说你生病了，我特别着急，担心你会因此影响考试状态，我甚至想过给你发消息，可我不知该发些什么，而且你应该也不想收到我的信息吧...”

        嘴上气，还是诚实，她默默撤回手，小声嘀咕，“我真的不怕他。”

        “我很羡慕，羡慕得有些嫉妒。”

        KTV在7楼，他刚刚爬上6楼，隐约看见转角站着一个人，当他逐渐近模糊的人影，那人悠悠转过，竟是林有佳。

        夏芙心高呼，“冰可乐      。”

        过于直白的拒绝宛如尖刀利剑，她微颤，自嘲地笑了声，“是啊，你除了你的朋友们，谁都不会放在眼里。”

        楼的灯光一闪一闪，过他那张水波不兴的脸，淡定得像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那时的她哭得泪眼蒙眬，看不清他的脸，依稀只记得楼的风很大，阳光洒在他上，温而又热烈。

        欧阳轩选择忽略，径直穿过她往楼上走。

        “所有人都知我讨厌夏芙心和赵晞西，但我讨厌的不是她们本，是她们即使什么都不用也能拥有你全的关注。”

        “告状就告状，我才不怕他。”

        欧阳轩不爱坐电梯，买完东西后走安全通上楼。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次为什么要给我递纸巾？”

        那一抹深埋在她心底的小柔，时而撩拨人心的浅浅悸动，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随时可以遗忘的小事。

西浅尝两口后觉得不错，一个人优雅地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