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心脏充血、迸能,变成了一个小达,扑通扑通地疯狂动作。
好像有一支小鼓。
他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帮我?”
“――值得吗?”
可一个人的家却是最隐私、最不设防的地方。
因为被违规楼遮挡,这条巷子很昏暗。靳寒的脸就隐在黑暗里,拉着他,声音清淡:“没必要。”
他只是眸色渐深,清透的眸底隐隐压抑着黑滔。如海天一线的清秀风景尽――黑云翻墨。
捻弄那颗泪痣,到粉红,然后把他欺负到哭出来……
黎昭一下僵住。
于是他低下看着人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受伤被驯服的兽。
黎昭听明白了。
――好想……
好想把他拢在掌心……
你干嘛不让我去啊。她们说话那么过分!”
靳寒还是摇,声音很平淡:“去不了。”
黎昭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一定很漂亮。
……同学?这么简单又单薄的社会单元么?这有什么意义……
所以靳寒无可去。
他只是单纯,但他又不笨。
他想起来了,靳寒母亲早亡,他爹是个赌鬼,死前还欠了好多债,靳寒一直在别的地方兼职赚钱还钱,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我们不过两面之缘。
而他的眼里也确实带着伤痛。
“合租的费用更便宜!”
最后他抿了抿,还是说了声:“……谢谢。”
“……靳寒?”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
黎昭小声试探地叫了声。
“为什么没有办法?”黎昭急起来,“明明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啊!”
但对着关心自己的人,他出几分难得的温和来。
这里环境不好,是坏也是好。
“他们不在乎真相。”
“――我必须去讨个公!”黎昭转就要回去。
他兴奋得改为双手抱好靳寒的左手,双眼亮晶晶的,“靳寒!要不你来和我合租吧!”
这么坦然地向一个陌生人敞开房屋,邀人共眠,甚至连这个人的舆论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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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的风很冷,声音也很静。
想到什么,他握住靳寒放在他脸侧的手,希望地问:“那你能搬出来吗?”
同时他缓慢转,手却没有从黎昭柔的小臂上松开。
却没料靳寒的手攥得死紧,像铁钳一样,与他昨夜今早的疏离但温和截然不同,看起来紧绷得不正常。
他笑眼弯起,艳丽的泪痣好像要灼到人心底。
靳寒不知心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撞涌,也不知它在狂躁动激烈着什么。
忽然的就敲到了人的心上。
――哪怕他只是个应该好好上学,享受无忧校园的高中生。
黎昭认真看他,小脸扬起来瓷生生的,白又漂亮,好像在发光,“当然值得啊!我们是同学嘛!”
“我很喜欢你啊!”
那一定――
靳寒摇了摇,很切实际地说:“没有办法。”
“……没有用的。”他的声音泛着哑,像生了锈的齿轮终于转动。
最后是靳寒打破宁静。
Y市最便宜的地区。
“黎昭,不是所有人都在乎真相。”他用另一只手捋过黎昭颊侧的边发,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像是要教他什么。
坏是有很多烂人,好是很便宜、非常便宜。
他不对劲。
黎昭没再挣,也没说话。
“而且――”
按传统靳寒是会应一声的,哪怕只是一个嗯。
黎昭还要问,明白了他心思和格的靳寒实在没法,只能掰开了碎了用最直白的方式说:“我没钱。”
但是他没有。
却见靳寒脸色复杂。
仿佛与热闹的菜市场被凭空切割成了两个空间,静得让人感觉呼都要消失了。
“怎么没必要?她们那么污蔑你!!”
靳寒的高很高,比黎昭还要高一多。
他眉蹙起来,嘟囔:“你别住这里了,他们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