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去......只是腳麻了,站不起來。」
伊瑟掌心裡躺著一顆正在發光的晶石,晶石旁有許多符文和圖樣不斷閃現後又消失。
由於那時模糊記得的一些對話,又經過兩天沉澱後,殷璃已經隱約意識到,兩天前他所的事情大概是出於某些不得已,而且和她那場無來由的急病有關係。
等空間傳送帶來的短暫暈眩感過去,殷璃轉頭便見到一位好看得不似人類的青年。
那既不是害怕,也不是喜悅,就只是純粹地,被那份美麗所震撼而已。
在她眼中,只見到達亞爾抬手比劃了下,隱約感覺到空氣中有某種能量被觸發後,轉眼間就來到一個布置素雅的房間,屁穩穩地坐在一張軟床上。
感覺自己適應了之後,殷璃才再次將視線轉回來,這次她學乖了不去直視對方的臉,而是觀察動作。
那人站在屋裡唯一一張桌子旁,與髮色一致的銀色眸子淡淡地朝她望過來。
達亞爾眨眨眼,完全沒料到這個回答。
伊瑟的髮色、眸色、膚色都淺,上淡色系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透明的一般。不沾染任何情緒的表情,更是讓被注視的人感覺自己被穿透而釘在原地。
這也是她想去見伊瑟的原因之一。
有些沒防備地看到這個人,殷璃呆了半晌才移開視線。
達亞爾不知她的掙扎,看著殷璃沒有動作似乎還在猶豫,試探地又補上幾句:
殷璃覺得她不需要,而且蒼希那天也說過對不起了。
想到這,殷璃心裡反而變得急切起來,可她越是著急,麻掉的卻好像越使不上力。
發生的事情確實無法改變,但它到底備什麼樣的意義,對要繼續走下去的人來說無比重要。
面對達亞爾一通推銷,殷璃有些無奈。
這都第二次見面了,對方容貌帶給她的衝擊還是這麼巨大,足見對方著實生得......很特別,放進人群中也無法埋沒的那種特別。
而殷璃的這個狀況,在這邊似乎也完全不構成什麼困擾,純粹是一個傳送法陣能夠解決的問題。
她因為坐太久腳麻了,長時間彎曲的的膝蓋完全沒有知覺。稍微牽動一下肌肉,就感覺有上百隻螞蟻在腳上爬,一邊爬還要一邊大力咬你的感覺。
他專注於手上的事情,在殷璃出現時也只是稍微往這裡瞥了一眼。又過了幾分鐘後,晶石閃耀的光芒退去,伊瑟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轉頭過來看她。
要說
「還是妳比較希望他過來這邊?其實誰去誰那都無所謂啦,只是伊瑟說,稍微走走應該可以讓妳轉換下心情。治療從來都是光族人的強項,我是覺得,妳聽他的不會吃虧......」
殷璃一時不曉得怎麼回答這問題。
望著殷璃原本似乎被說動要起,可不知為何又坐回去。達亞爾帶著一種小心翼翼靠過來,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
……看樣子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
殷璃好了決定,但要實行時卻遭遇了另一個問題──
面對這種準投放的技術,殷璃都不曉得從哪裡開始評價才好,唯一能的,也就是提醒自己早點習慣。
「妳還在生氣的話,可以叫蒼希過來歉......他也想當面說清楚的,只是覺得暫時不要出現在妳面前比較好。」
青年的五官緻,但眉眼間帶了點稜角,讓人不會將他錯認為女。一頭自然垂下的銀髮長及腰,只有兩鬢的髮在腦後結成辮,上他一紋樣繁複的白色長袍,看上去就像個貴族,或者某國的王室子弟。
可對方的氣質,卻極大地削減了那種世俗感。
「幾天不見了,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果然只能去一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