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有什麼不能知的呢。」

        「是火族的紀錄……我們對外族人的歷史寫得很簡略，璃璃妳大概會看不懂。」

        「跟蒼希在慶典會場遇到他弟弟……」

        成熟什麼的……好吃嗎？

        他勾起嘴角，可臉上毫無歡意。

        達亞爾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他跟他弟弟……到底發生什麼事？要說是爭奪繼承權而關係不好，昨天的氣氛看上去也似乎不太像。」

        於是蒼希妥協了。

        因為對方從頭到腳明顯地寫著『哄我』，殷璃雖然無奈，但剛起床就被人堵在房間，她也只能合地哄兩句。

        「村裡的活動不是還在持續嘛，你還有機會跟大家一起熱鬧，也算是為牠好好慶祝過了啊。」

        她有點不確定對方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風族人用另一種方式形容『好好安息了』。

        「可是我錯過了磐蛇重生的慶賀典禮……明明這二十年來我都看著牠長大，卻錯過這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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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希終於聽懂了。

        「行，水族自己的事我不會牽扯到她……她想知的事情我也不會阻止，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不過都是街上說書人都沒興致再提的……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她於是放棄跟達亞爾講理，直接用哄孩子的方式解決問題。

        「不……剿魔的進度超前預期，沒辦法恢復理智的動物們，都好好送牠們去料了。」

        只要我還有時間碼番外的話……

        這下換伊瑟看著他，好一會才找到適當的字詞開口。

        殷璃原本不想探人隱私，可之後不小心在蒼希那踩雷也很可怕，只好試著從達亞爾這裡探探口風。

        話說回來，你都已經二十歲，難就不能比磐蛇寶寶成熟點嗎？

        「如今局勢這麼不穩，之後八成也只會越來越亂。你把人護成這樣，是打算將璃璃一直關在院子裡？」

        達亞爾歪著頭，有點困惑。

        ……好窩，真是感謝你的自覺和貼心啊。

        達亞爾頓時也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起來這兩兄弟碰頭會把場面搞僵，是大夥都默認的事情。

        連打招呼都沒什麼神……這就有點反常了。

        但對比一下殷璃的單純和外界的複雜，又覺得這似乎公平的。再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伊瑟想保護她的心情。

        「如你所知，水族那些舊事容易引人好奇的。局勢如果又亂起來，璃璃最後還是很可能被牽扯其中，到那時你又要賴我上嗎？」

        「不，她想去哪，我陪她學會如何抵達。」

        「好吧……反正昨天也只逛一半就回來了。」

        「他們家的事情有點複雜，我不知能不能完整客觀地講清楚……不然我拿對水族王室過去十年的文本記錄給妳看吧，璃璃看完大致就能明白了。」

        總之就是絕對的雙標，殷璃可以靠近任何她想靠近的，但其他事物、尤其是危險的事物，卻不被允許主動靠近她。

        達亞爾搔搔臉頰，似乎不曉得該從哪裡開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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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會主動挖人隱私的類型，你如果不希望別人探究，哪怕好奇她也不會去碰。」

        「她可以選擇要不要走向混沌和黑暗，但我不會讓人把混沌和黑暗帶給她。」

        殷璃想想，覺得也行。

        浴室裡的後續之後在番外補上

        人家在你出生時搞不好就已經有這麼大了！

        這傢伙加班回來後，看上去四肢俱全沒傷沒病，可整個人懨懨地趴在床邊，和他平日神的樣子相差甚遠。

        蒼希出笑容，神情溫和眼裡卻沒有溫度，好像在講述的話題與他全然無關。

        「早……璃璃。」

        「璃璃也一起？」

        「怎麼了？你趕去的那邊戰況不順利嗎？」

        對方發現她睜眼，目光移了過來。

        看著這個撒嬌，殷璃著實拿他沒轍。

        隔天早上殷璃醒來時，待在房裡的既不是伊瑟也不是蒼希，而是消失了兩天的達亞爾。

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應該是，這二十年來磐蛇看著你長大吧？

        「是風族的官方紀錄？」

        達亞爾把頭埋進手臂裡，像是真的很難過。

        蒼希這下是真的笑了出來，但接著就把手一攤，臉上表情帶著些許嘲諷。

        伊瑟的表情沒有任何動搖，直到現在也還是同樣平靜沉穩的語氣。

        「昨天發生什麼了嗎？」

        至少滺明顯表現得想跟他哥哥修復關係，但另一方顯然不太領情就是了。

        但殷璃來到這裡也有段時間，對這世界的風土民情稍微有些認識，已經知你實在不能對風族人要求太多，人家活在世上就求個恣意瀟灑。

        「呃……那樣不是很好嗎？」

        殷璃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