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所有人都撒了个谎,他的兼职并不是什么干净的普通工作,而是仗着别人对他特殊构造的猎奇,充当床伴的工作。
的云已经被摇摆高大的香樟树刷上漆墨色,风散出数公升蓄雨来的气息,空气都浸着的霉意。朝昭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两颗玫瑰荔枝味的泡泡糖,方便等会接吻时能把这口甜腻一并传入对方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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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昭低下整理发,有些自卑地不太敢看镜子里自己的影。
男生抽着燃掉半支的烟,架着歪着坐在布艺沙发,循着动静抬又看了他一眼,抖了抖烟灰,倦懒地嗤:“我还以为双人会有长得有多好看呢。”
的心被这细微的暧昧得浑都不舒坦,一直到朝昭都走出老远了,手还僵着半天忘记放下来。
朝昭下楼时特意往前后左右都张望了一下,小心谨慎地飞快偷溜进了育课换衣服用的更衣室。他从储物柜的深取出了伪装打扮用的衣物假发和化妆品,抓紧时间更换好,确认自己现在不会被熟人认出来后,这才慢慢走去了门卫室递请假单。
然而他没有接,任由着手机从不断振动界面亮起再到暗下去,消息框变成了红色未接来电标志。
毕竟他自己本就长了个隐蔽的,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就此趋为普通人的同类,他是造物主不慎中出的失败残次品,是畸态的怪物,即便有再美艳的,也抵挡不了漏出来的玻璃棱角,和世间万物都是格格不入的。
朝昭觉得干这行白拿钱还没吃到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亏,简直是大写加的俩字:美差!于是最近大着胆子敢把信息推广发到了人员多成分复杂的学校附近,果然很快就顺利接到了几单生意。
他的嗓音满怀着挑刺般的恶意:“现在看着也不过如此。”
房间是专门订好的情色基调的主题酒店,整个房间的灯开得昏暗暧昧,到都是人工熏香的气息。朝昭以为顾客这个点还没到,随手把包放在了入门的茶几上,猝不及防地被侧发出的动静吓了一。
朝昭无聊地着泡泡从电梯里的反光镜中打量自己,制服裙穿在上很合,裙子下摆短,可以出被膝袜包裹的白净又笔直纤长的,妆容剔透,眼尾泛着红泽,让眼睛看上去更加无辜。每一次看,朝昭都会恍惚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女孩子。
不过他之前遇到的几名顾客都只是算好奇心居上,大多都有疑虑不太敢真正碰他,最多看他漂亮,上手亲亲摸摸几下就算完事。
他神思游离地盯了几秒桌子上的习题,忽然站起来,大步往班导的办公室走去。
在他预备走进房间前,手机忽然打来了一个电话,朝昭低看见“沈萧宁”这个名字时,抚发的动作不自觉一顿,似乎这个名字是什么独特的石一般,把他牢牢地附在了地上。
朝昭等了半天不见第二个电话来,神色失望地干脆放了手机,推门进了房间。
说着好听点是约炮,说得难听点就是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