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固然是经营基础,但亚信的心却是技术,是电子科技,我觉得,爷爷这个安排并没有偏心那边的意思。”程沐远分析。
si m i s h u wu. c o m
“你爷爷怎么说?”
可很快她就否定,不,她没错,凭什么要原谅他?如何原谅他?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曾经的背叛,她迈不过这坎。
有时,严子慧会问自己:她错了吗?如果她当初能原谅他,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回来的路上,程沐远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严子慧目光淬着恨,沉声:“程家的财产一分也不能便宜那个贱人和她生的两个野种。”
回来前,他跟上级打了个报告,留职察看,理私事,归期不定。
被褥因家政经常打理晾晒,没有一丝霉味,房间内所有的摆件物全在原位,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程沐远安抚完爷爷,回到溪地濠庭时,母亲严子慧正在一楼沙发上等他。
方钰茹的儿子程朗被程良琛安排进了财务实习,严子慧一方面高度紧张,一方面忍不住地想,不知方钰茹在床上给程良琛灌了什么迷魂汤。
“见过你爷爷了?”
自他15岁因厌烦而离开那个名存实亡支离破碎的家,至今已有13年。
其母严子慧从上月起频繁地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原因是他爸的私生子今年已从英国毕业回国,被安排进了亚信,他妈知后就急了,吃不好睡不着,最后威胁他,如果再不回来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哪个门?”这才是严子慧最关心的问题。
她看程良琛恶心,但有人却把他当宝。
从前的严子慧出名门,知书达礼,优雅大方,可是,丈夫的背叛,常年独居,积怨深重,令她郁郁不得疏解。
这时的严子慧跟程沐远记忆中就完全不同了。
程沐远忽然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方钰茹带着她那个私生子在程良琛失意痛苦时给予温和关怀。
“过几日他就会让我进公司。”
不知队那边能给他多少时间,实在不行到时候找老太太帮帮忙。
恨,累月经年一点一滴渗透进骨子里,芳颜未老,然,物是人非。
容貌与记忆中没什么变化。
夜晚,程沐远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
儿子回奉市的事严子慧事先跟老爷子那边打了个招呼。
“技术。”
严子慧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那对狗男女。
严子慧脸色冷了冷。
而程良琛能在被她拒绝后转投其他女人的怀抱,也恰恰印证了她得对。
后来程良琛慢慢就不怎么回来了,久居在小三的温柔乡。
他从小就知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
可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长孙,之前再气他,现在见他健健康康地回来也什么气都没了,只围着他嘘寒问,询问近况。
几年后又生了个女儿。
长孙离家这些年老爷子一直很生气,气他意气用事,也气他没有按计划学商,大人的事小孩子那么多干什么,你妈都没走你倒先走了。
初时,程良琛曾苦苦哀求妻子原谅,但严子慧油盐不进,从未松口,一次次地将丈夫赶出家门,摔东西砸家,说尽狠绝的话。
“恩。”
画地为牢,终年被困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婚姻坟墓,活成了昔日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尖锐,极端,暴躁,易怒。
“技术?”严子慧脸色难看,不可置信。
片刻后,继续:“你爸你是指望不上了,好在你爷爷还是向着你的,他手里还把着一分份,没完全放权给你爸,平时没事你多去看看他,一定要让他一直站在我们这边。”
严子慧渐渐平静下来,说:“我明白了,你爷爷是想让你和程朗各占一,互相牵制,他好从旁观察。”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遭受了丈夫的背叛。
就在苏云曼被各种相亲局烦得要死时,程沐远已于两日前回到奉市。
大男子主义是苏云曼的一个死雷。
从小和大男子主义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她对大男子主义深恶痛绝,坚决不找这样的伴侣。
程沐远只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