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不念?什么工?”
方语脑袋埋得更低了,提着口袋进了婴儿房。
沈知墨说完就冲回了房间,把门摔得吱嗤直响,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方语还是执拗地写下了这句话。
“那五十怎么多出来的?”
方语拧着脑袋不肯回话。
[出店,打杂,修房子。]
说曹曹到,方语正好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了,沈知墨走过去一扯口袋,里装的全是婴儿衣服与用品。
沈知墨气得退了几步,又去薅沈春兰。
方语自知错了事,垂着不吭气。
[谢家的钱,脏。]
下午电话铃声不断,都是贺喜的,她懒懒散散应付着,心里却记挂着别的事,在电话机旁边写下一堆杂乱的字。
“家里用都用不完,还借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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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养不起你?”沈知墨拖过方语的手腕。
“小……小方女婿给的。”沈春兰指了指方语,又立背过手去。
“你哪来的钱?”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还是没理她。
[我想出去工。]
倒是沈春兰贱嗖嗖地凑了过去,“小谢女婿,留了多少?”
沈知墨遏制住骂人的冲动,冷冷丢了句不关你事,跟着方语进了房,
“不说,我一分都不会帮你还!”
“表姐,消消气,你要想幸好庄子是我们家的,不然亲家可就得缺胳膊断咯……”
叠衣服的手停了,方语走到书桌旁抄起本子写字。
“你哪来的钱去赌?啊?”
晃晃大半月,到了不得不理对方的日子了。
“听到我说话了吗?”
“你别。”
钱是好的,她从不视为粪土。
隔了一刻钟,门又开了,沈知墨将一张支票拍到季曼笙手上。
她决定了,方语不理她,那她也不理方语。
方语背对着沈知墨叠衣服,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要钱干什么?”
“上学的事,我已经问好了。”
“主任说,可以替我申请个陪读的名额,也就这几个月,我去学堂只是准备十二月西大的考试,你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这笔丰厚的遗产足够她们衣食无忧一辈子,难因为方语心中芥,就此放弃不成?
沈知墨愣盯着那行字,而后抬手将纸页撕得粉碎。
季曼笙笑地对着太阳光数了数数字,
方语倒没有和沈知墨争辩的意思,继续从袋里掏东西放到床上,其中有几个线团,看来是准备亲自给听雨织衣服。
“给你,以后她再赌,你直接把她杀了!”
“阿语找我借了五十块钱。”
就是不想用谢月枫的钱给她的孩子买东西。
沈知墨一甩手出了房间。
“随便!你把她胳膊卸了也好,砍断也好,我不想再她了!”
“哦~月枫的~”
“亲家昨晚在庄上输了六百块,阿语的赎费六百块,表姐,你现在拢共欠我一千二百五了。”
沈春兰不说话。
“好,很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