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把他弄下车。”
方语去抱他,他抖得厉害,帽子抖落到后备箱里,脚一接地面就了,一个撑不住,直接到了地上。
刀刃抵到咽,季曼笙正动手,突然刀锋一转,将刀把递给了方语,
“你来。”
方语犹豫着接过刀。
“唔唔!唔唔唔!”警察像一条青虫,在地上疯狂蠕动。
方语蹲下替他撕开胶布,警察猛了几口气,大吼:“方语!是我啊!王成刚!”
王……她想起来了,过去在村里,就是以王成刚为首的小氓们经常欺负她。
“你们认识?”季曼笙靠近了一步,和方语一起蹲下。
方语点。
“方语!我们同乡一场,以前我对不住你!我给你磕!我给你磕成吗?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他对不住你?”季曼笙住方语的手腕,把刀重新抵上警察的脖子,“那不是更该死?”
刃尖抵着血肉的感觉很微妙,她能感受到血在下淌的动静,不禁泛上一恶心。
“他不死,我们就会死。”
但是,能放他走吗?
她不能害死季曼笙。
刃尖浅扎进肉,鲜色的血从脖子上了出来,手腕上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再往前深的时候,方语猛一抽手,松开了刀。
警察抓住这个机会并起双全力踹向她,方语捂着肚子跪倒,季曼笙及时捡回小刀。
寒光一闪。
“啊……咔咔……”是血呛进的声音。
再想说什么,也晚了。
警察大张开嘴,在方语面前死去了。
方语愕然地看着季曼笙用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理尸。
扒光衣服、收起枪、将尸的脸划得面目全非。
“我就说你帮不上忙罢。”坐回车厢,季曼笙掏出手帕细细手上的污血。
方语垂下。
她不怪季曼笙心狠,她怪自己差点把两人害死。
[对不起。]
“没事儿,我早知的。”
车子启动了,方语扣着门把手,掉下几滴眼泪。
“所以不要怪表姐啦,只有那样,才能活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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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路口站着一位平黑帽的男子。
季曼笙把沈知墨写的信交到他手上,又嘱咐了几句什么,男子连连点,临要走了,男子从怀里抽出一枚信封递给季曼笙。
“曼姐,还有一封沈小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