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摇。
沈知墨背过,方语在她边坐下来修补草环。
迟来的歉意……总比没有好……方语屏住呼,决定接着往下听。
手心渗出热汗,沈知墨加了点力气把方语重新拖坐下来,可这情况让她脑子有点跟不上了,一张嘴便竹筒豆子似的倾倒想法,
方语没再写什么,静静把本子和笔收回了包里。
她不能……
“我……”
还是摇,季曼笙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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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小语。”
“知了,我来收拾她。”
她真是傻子!
明明知结果,为什么又要问?
唰唰声停了,沈知墨伸过去看。
草环被编成了小一点的圈儿,方语把它进了沈知墨握紧的拳里,沈知墨刚想发难,突然想起了这代表的意义。
“以前我真傻!早知我这么喜欢同你睡觉,在老家我就该一直跟着你,去田里也跟着……去洗衣服也跟着……”
她怕了。
方语理她了?
“我不要了!”
不止沈知墨一人懊恼,方语也在懊恼。
季曼笙养的驴也不是好东西!沈知墨又惊又恼,当即就上手去拽。
她知沈知墨看得懂手语,但是……以前好几次打了手语……沈知墨都那么不耐烦,甚至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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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听了这话站起来要走,沈知墨急忙拉住她,
沈知墨真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方语虚起眼睛,沈知墨被这么一盯,更加胡言乱语起来,说来说去都是睡觉的事,至此方语已经完全确认沈知墨色情狂又发了,撑起子要走,沈知墨赶忙又拉住她,
“其实我一直想着回去找你的!”
再次睁眼,“心意”已在驴嘴里去了一半,剩了半圈吊在扎扎的嘴边。
沈知墨心糟糕,正考虑把话圆下去还是拉住方语,这么一踌躇,方语已经走远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两次了,难不成还要给沈知墨机会抛弃她第三次?
轰山炮扑闪着长睫躲避,支起蹄子要站起来,这一躲就拖着沈知墨往前栽,沈知墨来了脾气,朝驴脖子抡了几锤,轰山炮吠得更大声了,出攻击的姿态,好在方语及时赶回来压住了它。
听到这句,方语定住了,从挎包里摸出小本子和铅笔,唰唰写起了字。
“表姐又犯病了?”
驴嘴里掉下半边草环,方语心下一动,捡起来要还给沈知墨。
“你不是不理我么?”
方语安抚着拍了拍轰山炮的后脖子,轰山炮一直昂昂叫着,驴眼睛要掉下眼泪,颇有恶驴先告状的意味,沈知墨气得脸上红一阵儿青一阵儿,也不那么多了,反吊着手朝地上一坐,
“怎么一个人回来的?表姐和轰山炮呢?”季曼笙看出她心情不佳,摊开手递过来几粒。
“季曼笙侮辱我,她的驴也侮辱我,你也帮着她们侮辱我!你就那么恨我!”
“对不起……”
要命的犹豫。
[若谢月枫不死,你还会来找我吗?]
“啊昂!啊昂!啊昂!”
沈知墨一直都把她当消遣的工,现在想同她睡觉,寻到更好的归宿又会一脚踹掉她。
她转过。
“啊昂!啊昂!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