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娘，学堂的老师来看您了！”

        此时，周围雾气四起，长长的泥泞小路也被雾气笼罩得快要看不清前面的路。

        遗憾的是，她现在也是自顾不暇...

        她困惑不已，打算回看看，下一瞬，腰间似乎被谁轻轻勒住，刺骨的凉意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个孔，甚至是骨。

“抱歉秦老师，我家...我家有点脏...弄脏了您的鞋...”

        秦如玉听出她话里有话，与杨景淮对视一眼，问。

        杨景淮瞧瞧天色，这才多久天就快彻底暗下来了，得快些回家才行，毕竟这儿离二人各自的家还有些距离。

        秦如玉小脸一白，她向来胆小，更是听不得这类‘奇闻异事’。

        李草草干裂到高原红的脸颜色又深了些，尴尬地抓抓后脑勺。

        望着李草草瘦瘦小小的背影慢慢走远，秦如玉心里也不是滋味，若是她家世依旧富足，肯定要帮帮这可怜的母女俩。

        “怎么了吗？”

        ‘呼...’

        “没事儿，是我跟杨老师想看看院子里养着的鸡鸭鹅，别怪草草。”

        四人挤在小小的屋子里聊着天，李草草屁刚挨着凳子，她娘就促着她赶紧去洗衣服。

        “嗯，那秦老师，杨老师路上小心。”

        然而，杨景淮并未回应她。

        好在她骑的自行车车绑着个手电筒，一打开，光束穿透雾气，车轮下的泥泞小路又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眼前。

        “我听附近的刘爷爷说，最近这一片常有豺狼野猪出没，这些个畜生会从林子里钻出来伤人，不久前就有个叔叔被吃掉了半条。”

        就好似...好似林子深，正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与杨景淮...

        与李草草分别，秦如玉满脑子都是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尤其在经过路边黑黝黝的林子时，鸡疙瘩爬满全，一寒意直往窜。

        李草草家清贫，泥砖垒起的屋子不算大，东西倒是不少，每个角落都堆满娘俩的东西，屋子里就一张床，想必平常都是娘俩挤一起睡。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快回去吧，免得路上碰到。”

        是谁，是谁正坐在她后冲她脖子着冷气...

        “杨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路好像变得越来越长了？”

        许是许久没有骑自行车了，她一开始还能卖力地往下踩，到后面速度就逐渐慢下来，大口着气。

        “对不起，我...”

        “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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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不是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当年秦家还没富起来时住的地儿也就比草草家好上那么些而已，再说了鞋脏了刷刷还能穿，她还没金贵到那种鞋脏了就丢的程度。

        “......”

        “呼...呼...”

        秦如玉和杨景淮连忙笑着打断草草娘的骂声，拉住妇人走进昏暗的屋子里。

        她说。

        “没关系，我从不在意这些。”

        眼看日落西山，秦如玉跟杨景淮准备打回府，临走前，李草草抓住她的袖子，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秦老师，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呀。”

        “老师来了也不赶紧请进屋子里，礼数全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是不？”

        她娘厉声喝。

        “对，是我看那些鸡鸭鹅养得蛮好的，所以就多看了会儿。”

        她朝屋子里喊了声，不久后，脸色蜡黄的妇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瞧见院子里站着的二人，抬手准备打李草草，要不是秦如玉及时拦下来，李草草铁定要生生挨下她娘亲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