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有水响，瓷碗、竹瓢和木盆磕磕碰碰，不消多时又静下来，只余草叶窸窣。李莲花正在地上凉席蜷着脊背趴着，半梦半醒间被发丝瘙了脸，相当不情愿地醒了神，轻叹着翻shen爬起来，“……什么时候了？”

        “你只睡了半个时辰。”笛飞声在他shen边坐下，李莲花眨了眨眼，见他甩手丢过来一个瓷色小碗，里tou盛着十来颗青梅。

        也许因为天热，他赤足未着鞋袜，青衫下摆hua落拖地，lou着一截光hua的小tui。待李莲花定神再看，隐约可见笛飞声膝窝赤luo，似乎仅仅只掩了里外两件衣在shen上。

        李莲花哼哼几声，伸手拿了颗梅子，嘴chun挨着果pi上的水渍run了run，很利索地sai进嘴里。这颗算甜，涩味不重，牙关和she2尖chu2了冰凉甜run的汁水，李莲花满足地曲起胳膊碰了碰笛飞声，dao：“这个很甜……你懂如何挑梅子么？”

        笛飞声瞥他一眼，淡淡dao：“不懂。”

        在东海边装傻充愣拖了些日子，终究还是被笛飞声识破，被带来了他如今在苏州的居所。这chu1宅子的前一任主人莫约算个文人墨客，庭院里栽了些枇杷和青梅，这季正好梅子成熟，想摘来吃自然容易。他从前学过筛果，有意想教会笛飞声，挪挪shen子挨到他shen边来，慢吞吞dao：“其实很容易的，不用眼力，也不需要经验……”

        李莲花细白的两只手不大安分，蛇游般绕过笛飞声的腰窝，交叠着搭在他跟前。“第一是看色泽，色泽匀称便是好果，第二看光run否……”

        他刻意将下巴搭在笛飞声肩上，脑袋歪向一侧，chun间温热气息向那一小块耳gen直扑。笛飞声一如既往对这番无关紧要的调戏不作反应，默默任由他双手摸着自己腹bu作乱。

        待李莲花枯瘦细白的手指往下摸索，略笨拙地要解开腰封，笛飞声终于略一皱眉，神色很快恢复往常，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啊，我觉得无伤大雅的……虽说门窗都敞着，不过也没人来看，”李莲花支支吾吾dao，“你不愿zuo也行，这当然无所谓……”

        “这次又想怎么折腾我？”笛飞声开口打断他。这一句语调虽无起无伏，但言语间已是十足顺从，李莲花忍不住一笑，亲昵地把脸向他颈窝里再埋深了些，呼xi几口笛飞声发间的檀木香气，一手nie着他的下颚轻轻掰过来。

        他对上笛飞声眼窝里那双无光的碧色瞳孔，记起东海边浸于浪水的竹，心神拨弦间又想起被水光衬得喑哑的青梅，低tou在那双薄chun上一吻，语调带笑dao：“用梅子，好么？”

        李莲花如今ti弱，还残了一只手，自然在情事中使不上太多力，于是便依赖起外物，时常用到玉势、串珠之类的物什。玉势一开始只是正常的尺寸，后来为满足笛飞声越换越大，李莲花好歹有些分寸，唯恐哪日不留心伤了他，便换了串珠，但死物终究是死物，不如一段略有血jin脉络、尚留炙热ti温的活物。

        李莲花之前从未惦记过梅子，这主意也是方才豁然贯通似的忽然想到。汁水能渍得他腮里发ruan，或许也能让笛飞声的内里bi肉更松弛min感。

        他勾勾嘴角，一手探入笛飞声腰间，吃力地摸索一阵，解开腰封丢在凉席上。素白里衬卷着边敞开，lou出xiong口一片春光，发丝半遮半掩般垂着，李莲花起shen扯来几个靠枕，俯shen凑在笛飞声耳gen下吻了吻，缓缓温声dao：“你躺下吧。”

        桐阴转午，一亩清阴，李莲花却总觉心tou隐有燥热。他看着笛飞声一tou柔hua青丝铺盖满地，瞳孔似无神色地望来，忍不住手掌抚上一侧大tui，把握着掌下紧实而huaruan的pi肉，沿着肌理深入到tuigenchu1。

        江湖中人总言笛飞声岳峙渊渟，如屹崔巍，不似人间凡客，只有李莲花认为他也不过一ju血肉。既是骨肉血jin塑造的躯ti，xing子再刚冷也无法违背shenti的本能，笛飞声只是被抚摸片刻便颤了tui，里衬虚掩的隐秘chu1liu出水来，濡shi一片衣料。李莲花继续细细抚弄掌下tui肉，笑dao：“如何？用梅子渍你内里，从前还没使过这类法子……”

        笛飞声向来沉默寡言，这时也只回了一句好，轻抖一下大tui，示意他动手。李莲花取了颗梅子，抬起掌腹ca净，指甲陷入果肉中掰开一丝feng，将果he抠出。

        他掀开虚掩在笛飞声tui间的里衬，lou出半bo的阴jing2和shi濡肉花。李莲花将青梅抵在笛飞声xue口，冰凉果pi忽然挨上一圈ruan褶，激得笛飞声微微皱了皱眉，xue口chu1收缩着一紧。

        李莲花被梅子弄得手指沾满汁水，就着一圈shirun曲了曲骨节，两指推着梅子ding开笛飞声的xue口，一点点挤着深入到甬dao里。

        梅子被紧致的肉xue压出汁水，一路碾着nen肉直入深chu1。李莲花chuan了一口气，枯瘦葱白的手指整gen没入到笛飞声xue中，被肉bi巴巴地缠着，他动了动指尖，将已经半ruan烂的梅子ding到最里。翕张着的xue口开始liu出混着梅子汁水的tiye，李莲花捞起笛飞声的tui，曲起在自己腰侧，借势rou了rou他膝盖chu1的骨凸，又忽然抬起tou来，怔了几秒，很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