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弥贞脸猛地一红,摸索着踩他一下,被人轻轻拍了拍手臂:“专心些。”
后者正微笑着看着孟弥贞,察觉到视线,偏看过来,似笑非笑:“我上有靶子吗?”
“不许叫了,孟弥贞。”
谢灼重新托住她手,先鼓励一句:“得不错,各个步骤都很好,才教了一遍就这么厉害,真聪明。”
陆峥轻轻一笑。
谢灼抬起,脖颈紧绷,结动:“再叫不教你了。”
谢灼就知是他撺掇的,压低嗓音冷笑:“谁晓得是怕打疼你,还是怕打疼了她自己的手?陆郎君少往脸上贴些金,省得脸上的金箔太厚,下次硌着她手心。”
孟弥贞有点意犹未尽地摸一摸那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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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谢灼瞥一眼榻上陆峥。
他把弩和孟弥贞一起送去卧房,又去准备饭。
“我就说谢郎君被打得快活,才挨打完,就已经指望着下次了。”
谢灼低声嗤笑:“我在找陆郎君脸上的巴掌印。”
又缓缓:“只是力气小些,这事情急不来,你平常吃太少,所以没有力气,今天我看着你,多吃些。”
“不是说要拜师的吗?”
陆峥也看见了他侧颊上还没完全消散的指痕,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找这个?那抱歉了,贞贞心疼我,打我的时候不舍得太用力,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
玩笑归玩笑,谢灼教起人来还是认真,先简单给她讲了各的构造,又从到尾地给她捋了一遍要怎么把箭出去,最后重新帮着她端起手臂:“试一试。”
两个人断断续续练了一个时辰,孟弥贞还没觉得怎么,谢灼先叫停,他握着她手腕,一,一:“再练下去,明天要抬不起来胳膊了,先休息一下。”
那弩弓是比着他的量的,为了结实耐用,又用了大量的铜铁,宽大沉重,孟弥贞端在手臂上,被坠得肩膀沉沉。
孟弥贞抿一抿,嗓音轻轻。
谢灼认命地住她瘦瘦的手腕,握着她手指教她怎么换上弓箭:“我没想到,我师父的时候,居然会是个满脑子只想着和徒弟上床的禽兽。”
是谁先不专心的?!
谢灼咳了下,随即面不改色地转过:“拜师不交束脩的吗?”
“放你房间里,你慢慢研究。先吃饭,吃点饭,多点力气,才练得更好。”
谢灼目光沉沉地低下,凑过来想更进一步亲她,孟弥贞偏过脸去,一手扯住他袖子,轻轻细细地问:“师父什么呀?”
他说着,收回手。
孟弥贞瞪着一双秀气的眼,盯他看了片刻,然后踮起脚尖,凑上去亲了下他下巴:“够了吗?”
她费力地扳动望山,弩箭虽然顺利出,但箭朝下歪斜出,没多远就扎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