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到了半夜,谢灼都不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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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拎着遇见那一堆东西,神情倦怠疲惫,微带凉意。
陆峥低去亲她,嗓音哑哑的,低沉无比:“不用说了,贞贞,我已经知了。”
孟弥贞枕在陆峥的膝,透过窗的隙,看还没圆好的月亮,心里也仿佛缺了一块。
是,陆郎说得对,她未必是真的喜欢上他,毕竟人非草木,那又是和她相久了、甚至还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如今骤然下落不明,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孟弥贞已经枕着陆峥的睡着了,陆峥抬手掩住她耳朵:“谢郎君一夜未归,是去了什么?”
谢灼说着,抬看他:“陆郎君,同住一室这么久,我只知你的名字,知你是从别搬来的,却对你的家人籍贯却一无所知,也还没请教你祖父的名讳。”
锦衣男人看见他,眼泪都要出来了,扑过去跪在地上,嚎啕:“主子!”
孟弥贞散着发,枕在陆峥上,心里很是担忧。
他拎着一瓮菊花酒、几兜子月饼,还有三两样点心,正不紧不慢地叩着医馆的门。
陆峥抚着她长发:“睡吧,贞贞,我在这里醒着,帮你等他回来。”
孟弥贞有些担忧,陆峥也皱着眉,却还是先语气温和地安抚孟弥贞:“那男人说话很客气,又毕恭毕敬,连他名字都不敢提起,不会是捉拿他的人,倒更像是他边的人来寻他,想来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不要太担心。”
陆峥垂眼:“长者讳,不可提。”
孟弥贞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只觉得心口空的,很难受。
知了什么?孟弥贞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她把脸颊埋在他怀抱里:“陆郎,不知为什么,我很担心他,比当时担心你要少得多,可也还是心慌的不得了。”
孟弥贞仰,看向陆峥,心里有着无限纠结愧疚,无措地向他求助:“陆郎……”
“这样大的动静,在为我哭丧?”
老大夫知的也不多:“他被官差带走了,不知要去什么。”
谢灼叩完门,才偏看他一眼,眉微微抬着,有些疑惑:“你是谁,叫我什么?”
大夫午后就来了,谢灼却没和他一起。
“听人讲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故事,说是关于我的。我听了,却只觉得疲惫不堪、繁琐至极。”
可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怎样睡得着呢?
陆峥低低地应了声:“毕竟是相久了的人,你又不是无心的草木石,怎么会不担心呢?”
她这是怎么了?
官差找到谢灼的时候,已经时近晌午。
她是…喜欢上谢灼了吗?
或者像陆郎所说的,是他边的人找来了,那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是谢灼。
天色将明时候,有人轻轻推开屋里的门。
男人愣了下,犹疑片刻,答出名字:“谢灼。”
他会不会有事?
谢灼笑一笑:“是不可提,还是不能提、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