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一口气:“去查,看看咱们是着了谁的了!”
“为了让皇兄知,我是个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
那上面墨痕淋漓,写了他和孟弥贞之间的关系,措辞荒唐至极,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曲解得很是不堪。
太子被他噎住,一时间气得直倒抽气。
他夜里去青楼,恰好里面有人醉酒,没没脑地冲撞他,他怒喝“来人”,要制住那人,然而回看去,太子的冷汗都落了下来。
众人原不敢动,太子撑着,冷笑一声:“都下去。”
他还只是东太子,一句话就能调遣京城驻守的兵,这事情若是让皇帝知,怎么能容得下他?
彼时东幕僚尽在,谢灼旁若无人、长驱直入,看着满座群臣,微微笑:“诸位大臣烦请暂避,我有些兄弟间的己话对皇兄讲。”
谢灼一目十行看完,抬对太子一笑,不等他回答,掀翻长案,扯住太子领口,当一脚踹过去。
众人徐缓退却,谢灼伸手捞起太子案前墨痕未干的奏章:“听闻陛下有意在年节封我王爵,我原本不知真假,看了殿下的折子,才晓得这事情原来是真的。”
太子被他踹得不轻,捂着口剧烈地咳着:“你就不怕我因此迁怒于你,把这个事情出去,一定要和你斗个两败俱伤?”
来的却是五城兵司的人。
论理这不算是什么大事,若是盖过去了,轻飘飘什么也不会有,然而若是上了秤,摆在他父皇面前,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显然是想在皇帝面前爆出这事情,压下帝王对他的加封。
谢灼微笑:“皇兄这样的聪明人,如今只要静待时机就能坐拥天下,怎么会功败垂成,和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皇子斗?实在不值得。”
而另一边,东里,太子正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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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约是被气笑了,看着他:“你费尽心思让我驱使五城兵司,用这个事情来要挟我,叫我不必开口不就成了,何必自毁前途?”
谢灼弯腰,脚踩着翻倒的长案,手臂支在上,轻笑:“你要把柄挟制打压我,让我不能翻,我给你了,其余的事情,还希望皇兄闭紧嘴,少说话――毕竟父皇不会因为这样私密的事情杀了我,可只要我能有可乘之机,就一定会因此杀了你――谢煜,你试试看,要不要用这件事情惹我呢?”
“我看皇兄才是疯了。就为了抓个醉汉来让你解气,五城兵司都敢驱使。”
倒也不必去查,谢灼第二日就登门拜访了他。
谢灼徐缓:“皇兄要拿我的把柄,何必执着这事情?殴打储君,罪名可比风韵事重多了,这不是更好的把柄吗?皇兄把这个事情上去,父皇一定对我更失望,不是更合你的意?”
太子要叫人进来的举措停住,谢灼手里握着那奏折,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下,悠闲:“皇兄若是把这奏折递上去,闹得所有人都知晓这事情,那弹劾你动用京中兵的奏折,立时就会出现在父皇案上,你要试一试吗?”
太子来不及叫人,哐一声,脊背撞在椅子上,又被弹回来:“谢灼,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