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疼呢。”
他把陈的指尖往下压了压,松开了他钳制着陈指尖的手,沉声说:、
啊?
“不对,单词没背会,暂时不是打你的理由,今天不会因为这个罚你。但是你才开始努力,就要说丧气话,给自己负面的心理暗示,这样是不对的。”
因为没背会单词被抽“戒尺”,这倒是个很普通的训诫理由,没什么可说的。
夏老师说帮她解决背单词的问题,就是实行“棍棒教育”对吗?
夏远安数了数,又把卷子给她递了回去,倒是没因为她的“战绩”而有什么要生气发火的意思。
夏远安大概是习惯师出有名,教训人之前必须先训话,然后再让她心甘情愿的挨罚,他沉下脸来,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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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回看他,忍不住嘟囔一句:“我下回不说了还不行。”
夏远安把她的手又拉过来,折扇轻轻点了点手心,示意她摆好刚才的姿势。
虽然夏远安这几句话鸡汤味有点足,但是陈心中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安来。
“你好好想想,学龄前的小孩子学说话是怎么学的,无非就是多看多说,看电视看动画片,或者听大人说话模仿,哪里用得到天赋这种东西,也没有哪个小孩因为没天赋说不出话来。”
手上的神经太感了,每一下挨上敲击的瞬间就像针扎一样疼,让她忍不住想要抽回手去躲,几乎要靠全的意志力才能保持住姿势。
陈被训得脸红了起来,忍不住辩解:
像是无形的牢笼把她困住,束缚手脚,她就在这种“没有天赋”的自我厌弃中,“心甘情愿”地摆烂。
夏远安着她的手指尖往下压,把她的手心亮出来。
看她差不多没东西可写,夏远安伸手,把她的卷子抽过来细看。
她甩甩发麻刺痛的手心,在脸上搓搓,觉得脸也跟手心一样的热。
陈不服气般地小声说:
话还没说完,手心就被重重的抽了一下,她直接疼的缩了手,不住的搓着,感觉那块肤像被了似的。
陈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怎么由白变红的。
谁知夏远安摇了摇:
“所以,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没有天赋这种话了,听见一次抽一次。”
夏远安瞪了她一眼,继续正色地说:
啪,啪,啪,啪,啪……
“把手伸开,恭喜你啊陈同学,这么快又要挨打了!”
就是……有点委屈。
“最重要的是,你把不顺利都归结到有没有天赋这件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实际上就是逃避。学外语本就没有什么天赋可言。”
好在只有五下,再多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因为夏老师是学校最年轻的博士,他说的肯定对。
但是还没等夏远安开口呢,陈那边明显已经有些沮丧了,垂着咬着笔。
因为说这话的是夏远安,让她觉得无比可信,她丝毫不怀疑。
可是,她也不是因为不够疼才背不会的。
“再说,别人比你学得快,是别人掌握了比你好的方法,或者用了更长的时间练习。你自己惫懒,却把问题怪到天赋上面,不过是给自己找理由罢了。”
“学外语没有天赋”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即是不顺利时候的托词,也是她努力无果的借口。
她噘着嘴,心里有点发酸,朝着夏远安伸开右手,赌气似的不看人。
她嘴里咬着的笔忽然被扯开了,随即右手腕被夏远安抓起来。
“可是,我就是比别人学的慢呀,明明就……”
“打五下,好好挨着,躲了重新打。”
她心里想,何必要问呢,哎,都是咱们小圈的固定套路,我懂!
然而夏远安却说:“学外语本没有天赋这回事,你就是懒惰,该打!”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大力破开她心中的迷惘,同时把她从这无形的牢笼里解放出来,卸下她的包袱,让她重新上阵。
夏远安强行打断了陈同学的自怨自艾,右手握着折扇,沉声说:
“知为什么打你吗?”
“写了,嗯,13个,写对了9个,有4个错了,剩下的没填……”
夏远安把折扇拿在手里,在陈上轻轻敲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训斥:
“什么是天赋,难你的母语习得也靠天赋了吗?以你现在的初级阶段,外语也好,母语也罢,无非就是日积月累的刻意学习和不断练习的结果罢了。”
“因为,单词没背会……”
可是预想中的破空声并没有上到来。
“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啊,一个小时只会了这几个。看小文上课的时候就把单词都记住了,我…我…我就是没有天赋…唔……”
屁还火烧火燎地疼着呢。这就要打了吗?
陈被迫展着手心,指尖忍不住的发抖,害怕地闭起了眼睛,等待疼痛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