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又负重伤,他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把贼人们引走,引离开燕都,府中才会得以为安。
自然不能让官府的人封城,或是因搜查把贼人困在城中,把火又重新引回来府上。
一想通了其中的事实,她更是泪珠斑斑,双肩微颤,双手紧扯着裙角,垂丧气地呆站在卫矛的床榻边上。
一众无话。
卫矛的眼神自责,吴槐的眼神却是诧然地意外。
意外在门外听见的二师哥虎杖跟三师哥羌活却推门,直闯了进来。
二师哥不语,三师哥却着急地直问:"九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的失踪为何与我们有关系?"
大师哥槐实见小师妹实在哭的说不出话来,他只得站出来解释,
"贼人既然有本事,悄然无声地把涉冬苑的仆工给灭了口。那回过来,杀我们几个师兄妹,又有何难?若是抓不走师父,亦或是被困在城中,为何不干脆一不二不休,趁着夜色让府中的活口都开不了口。一屋子的死人,又有谁会在意呢?多就是风声鹤唳几天罢了!"
经过小师妹的提点,吴槐才发现自己陷入某症结中了。
多年来,他始终难以理解当年与大人在夜中行舟的谈话。
庞大人既不同情他,亦不同理他,那为何要救他呢?
在舟中灯下,貌若仙人的庞大人放下书卷,抬眸:"你若还想以饲鱼,我不会阻止你。此地确实山清水秀,若是死在此地,也是好事一桩。也不算污了这河水,污了你的躯了。"
庞大人在夜灯行舟下的浅淡笑容,过于无情,以至于他一直觉得庞大人的子过于寡淡薄冷,行事也非常人所想。
又总想着,大人既能从权势名门之下全而退,又能在这刻薄世中年少成名。在怎么着,他都不认为庞大人是心怀热心又循规蹈矩的良善之人。
自然也从没想过,庞大人是为了保全他们,才会如此冒险的。
吴槐知其现在决不能自乱阵脚,更得谨慎的思绪,"你们小声些,二师弟把门给阖上。别让其他师弟听见了,不然府中就不得安生了。"
一旁吴槐见九师妹伤心地难以自持,只能悄声安,"师妹,师父会没事的。你忘了在凤翔府发生的刺杀,师父也是全而退的吗?"
听闻凤翔府的刺杀,二师哥虎杖这就拳紧握地忍不住了,更是忍不住大声吆喝,"大师哥,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连师父遇刺这种大事都瞒着我们。"
梁予馥别过了泪,这才转提醒:"二师哥,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来日方长,总是时间慢慢说。"
"不过...师父跟卫师傅当时跟贼人过招的风采,我在下面是全程都看见了,确实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