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顺着她的手拿下，撑在手上，给白原扎了一个不松不紧的发髻，然后带着她的手来到的心。

        姿势是换了，但不是白原预料的那种。作为成年人她当然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暗示。她探出手在昏暗中去摸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试图随便点儿什么指引一瞬间呆滞的大脑回神。

        “指套……在哪儿？”白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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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吧？室内气很足，其实不盖毯子也行。沙发很大，白原轻轻往毯子外面挪，显然毯子主人享有更高优先级的使用权。

        “冷。”一个人裹着毯子跪在了白原的口，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双手圈住她的脖颈，还未散尽热气的毯子边缘垂落下来，又重新包裹住了她。原来换个姿势也是可以盖住两个人的。

        白原想这应该不算一个吻，就像刚才也不算一个拥抱，她突然就放松下来，不再试图寻找那瓶水。她抚上二十八的，摸到快要落的，问：“要扎起来吗？”

        白原能感受到二十八上的寒气在慢慢褪去。然后，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虽然白原也从起初接到冰凉肤的战栗中慢慢平复了，但这个姿势再久一点肯定会被压到酸疼吧。客厅的光源只有无人在意的电视画面和投到白墙上时明时暗的阴影，时间的逝也捉摸不清。如果不去预设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会不会有的酸痛，如果她不是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些问题，是不是就比较容易入睡。或许她现在应该闭上眼睛。

        白原的双眼还在一片虚无中试图聚焦寻找，好像找到那瓶水就能走出沙漠一样。上突然贴上一片，她当然知那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如此冰凉。二十八用尖轻轻上白原的双，细致完整地，小心尽责地，像用棉签沾着水过一个病人干裂的双，然后咬住白原的下轻轻向外拉扯。磕在一起的牙齿在黑暗中声如裂帛，一声声仿佛不断叩击门扉。

        白原打开门，用一片荒芜迎接一个带着美酒的来客。她启开牙关，二十八微凉的尖在她的口腔里游走肆，略微分开呼时在她的鼻尖吐酒气，不待消散又封住她的渡进更重的酒气。

        “在找什么？”二十八打破了停滞的寂静，白原的手一抖，瓶子掉在地上开了。但在地毯上应该不了太远，白原向前摸索的手带动着慢慢往沙发边缘，只是动作缓慢艰难。她怎么越过一个人的重量去够一瓶她也没有看清位置的水？

        其实这个姿势有点儿像一个拥抱，如果白原没有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感受到二十八的心在她大上的蹭动。她在等着对方离开，不要吝啬执着于这条单人毯子和沙发角落，世界这么大，这个姿势不舒服了就赶紧换下一个吧。

        看来室外还是冷的，从阳台回来的人带着一寒气，贴着她的口一阵瑟缩。白原想说，你去阳台自拍了吗，左手香烟右手红酒，拍了这么久是没有自拍杆吗，冷也是活该。但是她今天实在有些乏了，就算看在那瓶拧开的矿泉水的份儿上吧，她实在没有刻薄打趣的兴致了。

        贴在白原后颈的下巴轻轻摇了摇。二十八牵引着白原的手指褪下内，除去布料的隔阂，更汹涌的热及白原的掌心。白原的睫埋在二十八的锁骨凸起颤动，鼻子挤在她的沟里，仿佛又回到了陷在枕里不愿出来的那瞬。又一次感受到呜咽似的的气声，背脊嵌进去仿佛在努力克制的指甲，白原艰涩开口：“我……不太会……我没有纳入式的经历……你，教教我好吗？我怕弄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