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时不喜欢说脏话”的结论也许下得还为时尚早，只能说——目前爱时没有说过脏话。这也很好，所谓享受当下嘛。

        后传来二十八的气声，白原分不清那是痛苦还是欢愉，她慢慢适应下的不适后，还分神去比较了一下是否在昨晚的哪个时刻听到过，但上又在心里骂脏话，靠，分析这个干嘛，闲的！

        熟人这个时候会说什么——你没吃饭吗（哦，她吃了，是她没吃）？还是撒扮弱——求你了，快点好不好，嘤嘤嘤；又或者辅以脏话话白话爱怎么杂糅怎么杂糅，无论什么上限下限的学历这时候也犯不着比喻排比诗作对出一篇千把字的小作文才说明白了。你到底是要诗还是淫？当然，对方也可以说，我读书少，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那你就要看需不需要换成更脏更更白的话攻擂。攻守可以是一种情趣，不想玩儿或者不想玩儿了也可以说——到底不，不就。

        直到一句话贴着白原的颅骨先于空气传播直达内耳，层层信号呈递给大脑层：“昨晚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白原本来以为躺0是闲的，虽然以她有限的经历来说，她没躺过，也没0过。但现在的位她也不是躺着啊！她哆嗦着开口：“你、你、你就不能打声招呼吗，有事好商量啊姐姐！”得她都叫出了这么烂俗的称呼了，不知对方能不能听得出来这并不是什么黏糊的爱称，只是像暗里挨了一闷棍后跪下求饶叫大姐。

        “腰酸吗？我扶你坐起来？”温柔细语下，晕晕乎乎的白原只觉得这两句话听起来确实那么理所当然。二十八贴地扶她起来，双手在她的后腰上轻着，咬着白原的耳垂问：“还酸吗？”耳鬓厮磨间对方声音很轻，似乎也不需要回答。白原的疲倦确实小了一些，刚才还觉得重脚轻，现在只觉得窗外的噪音也越来越小，像坐上急速奔驰的列车，穿行在无尽的隧里。没有信号，动作也变得迟缓，周是隧里的一片混沌，渐渐不能视物，与世界的联系只剩耳边的低语，那人牵引着她，指引着她，她只能紧紧揪住这点儿线。

        “！”白原被下的一阵剧痛刺醒，眼角也激出一行泪来。她条件反地躲，膝行着往前，手指紧了床。

        一双手抚上白原立的尖，脖颈也被舐着，与大的撞击声不知何时盖过窗外的噼啪声，白原觉得上哪哪都在发。黏鬓角的汗、气时微微吐的尖、被搓捻弄的尖、刻印出对方双形状的背脊、被紧实小腹一下下撞击着的腰跨、下连接的溃败与决堤，到底哪个温度更高一点？快感渐次攀腾，没人开口，所有介质都不遗余力地传播着的撞击拍打声和缠绕在一起的息声。事实上昨晚白原在上面时她们也没说什么话。白原不说话是因为她有点慌，就像时隔多年又坐在了中学的考场上，写完名字学号心里一筹莫展，幻视老师板着脸骂，我哪题没教过，这都不会？白原不敢说不会，着涂涂画画。然后涂到一半停电了，会不会都无所谓了，关上灯全都一个样。

        直到那双手不复轻柔，紧紧箍住她的腰往下。

        白原跪立的双被垫在二十八的大上，前面是墙，背后是紧紧贴在蝴蝶骨上的双。前冰凉，背后。她看不到后人的表情，她觉得这样很好，就像被隔板隔起来的一人食餐厅，重点在于专注进食。本来大家本来也不熟，没必要在床上情脉脉地你侬我侬，演得好了很烂俗，演不好了很尴尬。

        二十八渐渐占据了主导权，贴在白原的后慢慢晃动起来，动作称得上轻缓。也不知会不会再快，何时会快，到底是想走一个温柔怜惜的路子还是也就这把子力气了，毕竟她昨天给二十八的代称还是那样的。白原感觉自己的尖得发，被后的弄挤压在冰冷的墙面上也无法纾解，她开始渴望后更强烈的冲撞，也许这样跟墙面更大的摩力会让她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