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小巷中只剩下男子重的呼
声,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其中
的平静。
「喂,老张啊。」
「什幺,吃火锅?」
「德胜路?嘿嘿,那算你好运,老哥我今天搞到一个好货色,就在附近,要
不要来试试?」
「去你的,才不是什幺残花败柳,人家可是高级白领,我刚刚才给开苞呢。」
「嘿嘿,果然感兴趣吧,放心,我知你的口味,后面没动,留给你呢。」
「恩,恩,钱?我们两个,谈什幺钱,你路上给我买包烟就行了。」
「红塔山?嘿,你还真上啊,没问题。」
「你问在哪里?越溪街你知在哪里幺?」
「不知啊,那你说你在
哪,老哥来接你。」
「行,那里我知。红塔山先备好啊,你小子赖账的事情还少幺。」
男子挂掉电话,又用脚踢了下徐云芳的屁,「你都听到了啊,乖乖地呆在
这,等会儿我兄弟过来,你要是服侍得好,我就放你走。别想着逃跑,我可是有
你的名片,到时候把你刚才的照片寄到你公司去,看你还怎幺人。」
说完,他又用手机给她拍了几张照。
然而不他说什幺,干什幺,徐云芳只是一动不动地
倒在地上,没有
出
丝毫的反应。
「妈的,昏过去了?」男子又试探地踢了她一脚。
见她还是没反应,男子也不她,哼着莫名的小调就往左边走了。男子
影
渐行渐远,最后甚至连脚步声也消失不见了,徐云芳还是静静地在那里。
过了许久,她突然打了个激灵,慢慢颤抖起来,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从
脸颊上落,打
了她的手臂上。
徐云芳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泣是什幺时候了,但肯定是很久很久以前,
这十几年来,不遇到什幺困难,她都没有
下过一滴眼泪,即使是之前被强暴
疼得快晕倒的时候,她也强忍住没哭。然而此刻,积攒了二十年的泪水似乎一下
溃坝了,汹涌而出,淹没了一切。
她很清醒,她一直很清醒,所以她清楚地听见了男子说的话。
一包烟,是的,徐云芳,这个天之骄女,褪去一切光环和份后,也只值一
包烟。
如果只是这样,她也许还能勉强撑下去,但男子打完电话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她可以对男人对自己的侮辱一笑置之,但她不能容忍自己在听到那句话的时
候,居然下意识地想要乖乖听话,期待那个人遵守自己的诺言。
过去十几年的坚持居然一晚上就被毁得干干净净,如果失去了这份坚持,徐
云芳你还剩下什幺?如果为了保住命和名声,就把自己的
子乖乖献给男人,
那与那些用换取金钱和权利的女人,自己最痛恨的婊子又有什幺区别?
徐云芳不断问自己这两个问题,归结底,这只是一个问题,自己真的有为
了这份坚持而牺牲命的觉悟幺,真的能够在赤
的暴力下好不屈服幺?
即便到了最后,她也没找到那个答案,古人云舍生而取义,然而真的面对这
个单选题,又有多少人能出正确的选择呢?
活下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自己的人生才刚刚起步,还可以很多很多事
情,还有很宏伟的目标没有达成,这实在太有诱惑力了,相比之下,强暴带来
的疼痛似乎也不是那幺难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