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平生最恨出尔反尔。”

        “我去了北城边的护江。”

        你的声音轻了几分，很担心他就此崩溃。

        你端着熬好的鲥鱼汤过去的时候，他的肚腹微微隆起，半倚靠在炕上，说了你们那时在月下定情时的话。

日日都给你。”

        他转抱住了你。

        你不在乎什么工钱，能吃饱饭就好。

        “我只有你了，你万万不能有事，我不要喝什么劳什子鲥鱼汤，我只求你平安无事。”

        “俺敢应！俺不在乎你难伺候，俺觉得你啥都好，城里的大夫说你那时让他开最贵的医方救俺，不计金银，你想东西给俺吃，俺都会吃！俺也会好好照顾你，当个好妻主！”

        “你昨日说的话，我敢应！”

        你总把这个当作他的疑神疑鬼，等到战火绵延，你们在亡之中失散了，你方觉心中忽然空了一块。

        你在后厨的也基本上是一些活，砍柴挑水送菜。

        下一刻，他眉皱起，可似乎因为大家公子的礼仪，只用帕子轻轻捂住嘴角，到最后，他只轻笑一声。

        “你惯会哄我，都在骗我。”他的情绪低落，自己拿起你吃完的碗，准备给你盛碗米汤漱口。

        他给你盛米汤的手微微停顿，没有回眸。

        为了吃饱点，你有时候会守着帮忙收摊，他们没发完的吃食，你可以扫个尾。

        你这么笨的脑子都能瞧出来他好像在说你看，饭也不怎么难嘛。

        现在靠着林氏本家的善心公子施粥喝，你胃口大，一碗粥基本吃不饱，现在瘦条条的，从胖乎的小土松变小腊了。

        “这是什么？我也要吃！”你一抬眸，就瞧见了不远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正在眼巴巴地盯着你的糖葫芦。

        他有些欣喜，自己也拿了筷子尝了一口。

        “你答应过我，必不晚归家。”

        下一刻，你被他抱住，你感受到了他不安的情绪。

        “我……我知了。”

        你把鲥鱼汤放在桌案上，低着像个认错的小孩子一样。

        他不让你去北城，因为那边不太平，临西云氏将那占了去，好几方世家也互相争斗，倒是原本的临西旧族林氏被打得四散而逃。

        “我错了，我只听闻那边的鲥鱼最是新鲜。”

        红艳艳的去山楂填上糯的自制麻糍，最后在小铁锅里面了一遭，撒上几颗白芝麻，冬日寒凉的温度一冻变成琥珀色的糖衣，转眼就变成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接下来你就听见用力拍打桌案的声音。

        你看他如此，心里堵得慌。

        事的瞧你踏实肯干，就问你愿不愿意去后厨帮忙，可能给不了什么工钱，但是吃饱饭。

        “好，你应了，那么便不能再反悔了，若是反悔，我会让你知晓反悔的代价。”

        你落到了玄南城。

        你的脑子不知何时磕碰了，忘了许多事情，只记得那时有个声音说让你去南边，之后你就固执地往南走，到地方了就像个游魂一样飘在街。

        “吾并非良，四不勤，五谷不分，连简单的饭菜都不好，子差的可以，吃食更是难伺候，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你都敢应？”

        再加上你方才甚至还准备说谎。

        “好。”你也是个莽撞的个，竟然铁应下了。

        某日你活计得好，事的厨子给了你一块麦芽糖，你洗干净了几颗山楂，自己找了个小锅，把糖块熬成了糖浆。

        近日他的情绪波动很大，甚至有些疑神疑鬼。

        你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