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呵呵笑:「丫,你是水云剑
派的,还会弱水三千引其中一招,你师父是姓朱还是姓?」
韩诗韵听陆婉莹叫他爷爷,立刻猜出老者份,恭敬施礼:「水云剑
派门下韩诗韵见过陆老爷子。晚辈师父姓朱,她常常提起您,说您是江湖老前辈,
叮嘱我们对您不可冒犯。」面对这位公门人,老祖宗级别的人物,由不得她
不恭敬。
陆明川摸了摸光,笑:「你师父太客气了。江湖上朋友给面子,尊一声
前辈,说到底不过是朝廷养的一条狗。前些年咬不咬人的还能叫几声吓唬人,现
在只能蹲在刑门口装装样子。嗯,你师父是周佩兰的大弟子,老夫跟你师祖有
几分交情,这个礼倒也受得。当年她为情所困,闭关数年才创出这三招剑法,老
夫依稀有些印象。」
说着话,陆明川抬起手来,在半空慢慢比划,手指枯瘦看似无力,可是平平
一刺,便有一气劲出,凝聚尺许不散。韩诗韵瞧得真切,这招式正是弱水三
千引式鸿飞冥冥。这一式用完,上是第二式牵挂肚,自己都未
曾学全,只见师父用过一次,却没得到传授,当下屏息凝神,仔细记忆起来。
陆明川使完第二式,手停住片刻,搔了搔,不好意思的笑:「第三式
记不起来了。」眼看着韩诗韵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慌忙摇手:「嗯,不要乱
猜,你师祖心中苦恋的不是老夫。老夫这副面貌从三十年前就是这样,神见愁,
鬼见厌,一辈子就骗了一个美人回家老婆,被教得严,可不敢外面拈花惹草。
四丫长得像她祖母,真是一桩幸事,如果长成我这般模样,可真是嫁不出去了。」
陆明川说得诙谐,韩诗韵听了好笑,强自忍住笑意,不敢在前辈面前失礼。
「我和你师祖多年没有见面了,自从她二十五年前远走东海去寻那个人之后
――」
「远走东海?」韩诗韵讶然:「师父说师祖二十年前仙逝了。」
「嘁!」陆明川不屑:「水云派就这点不好,总爱干棒打鸳鸯的事。周佩
兰本来与那人情投意合,偏偏被你太师祖百般阻挠,没能成就姻缘。五年后等到
她破门而走去寻情郎,水云派恨得要死,又奈何不了那人,对外只说她死了。都
是些当年旧事,不提它了。」
韩诗韵听得心中微微吃惊,这应该是本门秘闻,却被陆明川一口破,公门
人果然不同寻常。也不知师父知不知实情,看来自己以后回到宗门后,要
禀报师父一声。
陆明川这才转看了看李天麟,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四丫,带
着韩家小丫先出去,老夫跟这小子聊一聊。」
陆婉莹施礼,带着韩诗韵出去,两人走到无人角落,陆婉莹闭上眼呼出几口
气,张开眼笑盈盈:「韩女侠,多日不见,不知现在该如何称呼?是接着叫韩
女侠,还是叫李夫人?」
韩诗韵脸上腾地一红,自然知陆婉莹已经明了自己与天麟的关系,不过想
到她与天麟之间的关系,也不必担心,当下:「这两个称呼都不贴切,以后只
怕你要叫一声姐姐才对。」